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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闭了一下眼睛。 缇芙琳小姐，期待未来我们的再会。 此时的须弥。 缇芙琳感觉这一觉睡起来腰酸背也疼，像是被粘到天花板上的瑜伽球。 难道是入睡的姿势不对？ 下次果然还得四仰八叉地栽倒下去试试。 “醒了？”身侧传来流浪者熟悉的少年音，关心中带着一丢丢傲娇，“看上去做了个好梦。” “那当然，梦到你接受了我送你的摩拉超大抱枕。” 少女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应该是在净善宫的客房里，感觉自己三天两头就得来蹭床。 “算了吧，我可不乐意把自己塞进那个圆壳子里当乌龟。”流浪者递过来早就热好的花草茶， “纳西妲给你留的，她处理公务去了，晚上回来。” “那个摩拉抱枕可是我精心挑选的，”缇芙琳接过杯子，温度刚刚好，“我睡了多久？” “半天。” 少女心道那还行，时差都不用调。 “那我走啦，”缇芙琳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脖颈，就要下床继续打工。 看来这次是等不到和大书记官的正面对峙了。 可惜了她给自己树立的中二形象。 正推门欲走，流浪者隔空给她扔过来一瓶胶囊， “至冬最新的一批药物，邮件直接寄给你的，我替你签收了，没让其他人知道。” “谢啦！”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奔咖啡馆而去。 流浪者在心里幸灾乐祸一秒： 看来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今天是周末了。 眼看半月的时限就要到了，要是在此刻去参加风神眷属事业编的面试，那就得给提前给咖啡馆整一个新活。 比如说一个能够持续半年的常驻活动。 正好此时快到期末，若是推出一款“逢考必过”咖啡，到时候和隔壁的聪明药丸比拼高下，可就不知道谁的销量会更好了。 维生素c果然是永远的安慰药剂。 缇芙琳打开电脑开始写这次的策划案，内容从投放gg的数量到包装的设计便携度，可谓是面面俱到，特别适合拿着它向要求特别高的甲方去加两倍资金。 不过不是写给多莉看的，那家伙向来只喜欢一边愉快地数着摩拉，一边听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新奇想法，有时候被哄高兴了还能多签几张报销单，大大节省了预算。 这是写给至冬商业团队的远程办公策划案，还有直接交给潘塔罗涅大人的述职报告，好证明自己确实没有整天都在摸鱼。 缇芙琳无奈，她给那边提了不少次建议，强烈希望至冬那边考虑再外派几个懂得经商的人员来经营咖啡馆。 现在这种天天门庭若市的热闹情景，真的很影响她想当甩手掌柜，去开新分店的宏伟计划。 也不知道最近至冬商业发展怎么样了，她可一直想试试看烈酒配咖啡到底能不能算蓄意谋杀。 “叮咚”一声，右下角信箱弹出了新的日历提醒，今日日程是“谈判20升级版”。 看来下午需要去和教令院宣传部探讨一下咖啡联动问题。 那边对此一直不太热衷，上次她递了邮件过去好长时间，才等来一份不疼不痒的回复。 还说让她上门去拜访之后再谈。 明显是块硬骨头。 看来必须要给那些一直在象牙塔里呆着的学者一些小小的职场震撼了。缇芙琳愉快地打印策划案，还附上了自己的独家水印。 委曲求全只是第一步，要知道，哪一方占据主动，就能完美拿捏住对面。 缇芙琳没和邮件那端的人争辩，而是拿出了外交人的基本素养，带着自己优秀的策划和之前的成功案例跑了好几趟外宣部。 顺手给商标申请了个专利，毕竟知识产权稍有不慎容易被一字不差地剽窃。 果不其然，等两人真正坐到了对面，负责人还没看完策划，就表示想要再思考思考，顺手就打算把这份策划扣下来。 这怕是早就找到了更加物美价廉的乙方，就等着大赚特赚一笔呢。 缇芙琳微微一笑，用了点力气，毫不客气地把那份打印的策划抽了回来，“不巧，专利我已经申请了，那既然贵方不愿合作，那我也就多不叨扰了。” “原本还想着先来和您谈判精诚合作，现在倒是我多虑了，明日招标会，您记得来啊。” 少女往沙发背上靠了靠，八风不动地抿了一口茶。 唬人的架势她可是才到璃月和钟离学了个十成十。 一时间空气几乎停止了流动。 对面的负责人眼看自己的小算盘被人当场掀开，圆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赶忙表示此事可以再商量商量嘛。 然后表示自己要请示一下上级，就风风火火地举着电话小碎步遁出了办公室。 缇芙琳终于能放松下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少女漫无目的地四处打量，不经意就瞄到了桌子上的果盘。 这个季节不是山竹上市的时间，但是这盘中却摆上了好几个叶青翠欲滴，果皮透亮，个大饱满的新鲜山竹。 一想到山竹的市场价格，缇芙琳丝毫没犹豫，上手拿起来一个就准备开炫。 “咳咳咳，”圆脸负责人此时刚好踏进接待室，咳嗽的非常刻意，像是在提醒什么，瞥向身后的人给缇芙琳使了个眼色。 看来是上级亲自来谈判了。 能想出这个损招的八成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的利益既得者。 缇芙琳没打算现在在别人的主场和他纠缠不休，今天只是来透个底，表明自己还有底牌，这翻身仗还得来日再打。 少女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个山竹到怀里，换上了柔柔的笑意，“没想到您对这个项目这么重视，还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真是辛苦了。” 居高临下的关怀语气，一句话给对面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噎死。 帕瓦瑟原本正在摸鱼当中，被下属急急忙忙请来当救兵本就很不爽。 在这位自命不凡的老爷子看来，不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异想天开，想法是好的，实践这种事还是交给他们人自己比较放心。 至于策划案这种东西，在这位老人家的认知里，和学生写的论文没什么根本区别，直接拿来用就是了。 此时就算被噎了一下，他依旧摸了一把胡须，努力恢复自己的威严形象： “年轻人，合作这件事可不是儿戏，你还是太鲁莽了啊。” 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就是爱说这些没用的。 缇芙琳没打算继续和他在这耗时间，欠了欠身就要告辞，“既然您没有合作意向，我们就不必耽误彼此的时间了。” “后续您要是改主意了，欢迎亲自来找我聊聊详细事项。” 少女眨眨眼睛，在“亲自”这个词上加了点重音，眼看这位老人家就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一个闪身就道别离去。 完全不给对面长篇大论的机会。 果然，不到半天，对面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不过虽然客客气气地表示想要来拜访她，但是还是揶揄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咖啡馆居然能出如此大的商业项目。 真是摆足了学术派的架子。 缇芙琳算算日子，顺手把新的谈判日期定在了赛诺休假的那天。 谈判地点也定在咖啡馆里好了，反正偌大一个教令院，总不可能账目一点问题都没有。 对面不明所以，但也答应下来，表明会让负责人帕瓦瑟亲自来谈。 很快到了约定的日子，原本老爷子信心满满，准备开始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谈判， 脚步却在踏进咖啡馆的那一刻迟疑了。 纵横谈判场多年的老学者帕瓦瑟没有想到，居然能在一间小小的咖啡馆里看见数量如此众多的七圣召唤爱好者。 这种聚集地他都不用细看，只要今天是大风纪官的休假日，那百分百就能在这里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