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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说过她喜欢上学，想去学校。 魈看着窗外的天色，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让他继续没怎么思考就问出来了：“海伦娜想见我吗？” “嗯？”海伦娜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进行到这一步。 “海伦娜要是想见我的话，说不定我就能过去找你……”说完，魈就抿住唇，他就算能过去又怎么样，他身上的业障成年人都碰不得，更别提海伦娜还那么小。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都是中午十二点更新，出意外的话可能当天就更不了了 封闭式学校很少和外面接触，消息闭塞，但同样，学校里发生点什么，就很容易传开。 食堂有人一口掏出十几枚金币，看都不看一眼，食堂有人在打饭的时候晕倒，宿管老师着急地把她背回去…… 这些事就足够无聊的小姐姑娘们讨论上几日，又恰好这些事都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 米娅托着下巴，手撑在桌面上，她脸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动作被托圆的，但现在的审美可喜欢圆脸小姑娘了，所以米娅这个动作一直没被纠正过。 她看向芬妮那边，放下左手戳了戳前面的人。 她们在一个月前还一起结伴去芬妮府上做过客，并且因为魔女的事，到现在都还印象深刻。 米娅既不是公爵千金，也不是商业手段了得的伯爵千金，她就是个卡在中间不上不下，但也没太多顾虑的贵族小姑娘。 “你说她怎么坐得住。”米娅把声音放到最低。 坐在前面的，米娅的好朋友之一也配合地压低声音：“人家叫海伦娜·格林希尔，和卡文公爵可没什么关系。” 既然不是海伦娜·卡文，不是芬妮的妹妹，那就算高烧去世又能怎么样了？ 芬妮乐得不用维持表面礼仪，反正是海伦娜抛弃的家族。 米娅老气横秋地叹了很长一口气：“可怜的小姑娘。” 这个年龄生一场大病很容易去世的，假如是芬妮的话，校医肯定忙坏了，还得专门去主城请神使过来治疗。 海伦娜只有宿管老师在照顾，这种时候连去看望她的人都没有。 米娅的好朋友笑着问她：“你要去看望吗？” 米娅惊讶：“我当然不会去啦。”可怜归可怜，同情归同情，她们都看得出芬妮不喜欢海伦娜，怎么会和芬妮对着来。 就是这样的，不管什么年龄都喜欢拉帮结派，哪怕她们也只有七八岁，也在大人的教导下，学会了和权势滔天荣华富贵的人做朋友，而海伦娜一无所有。 优菲从外面走廊走进来，她一进来就径直走向米娅那边：“我打算去看望一个病人，你要和我一起吗？” 米娅：“……” 这个时候的病人还能有谁呢。 海伦娜回到宿舍，和室友打好招呼后，就先睡了一觉。 等到了早上，她就开始看书。 她已经落下好几天的课程，虽然答应过久岐忍姐姐要劳逸结合，但是再不补课，明天老师上课说什么她都听不懂了。 小宿舍没有书桌，四张床挤在一块，再塞个衣柜已经就是极限。 海伦娜也没有羽毛笔，她的笔放在教室里，没有带回宿舍，所以现在就只是看而已。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看见一条弹幕在眼前划过。 “海伦娜要不要学做生意？” 说这句话的人名字很简单，就叫做璃月商人。 海伦娜也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不小的兴趣，她转头看向还没睡醒的莫尔和卡罗琳，用书挡着嘴唇，像说悄悄话一样。 “我现在还小。”海伦娜回答璃月商人，“做生意起码得十几岁，从学校出去才行。” 她有想过将来要如何偿还大家的帮助，想过未来什么职业赚钱，但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和旅行者一样踏上寻找亲人的旅途，所以工作肯定是不行。 海伦娜就想到了旅行商人，但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只能先安下心来学习，等学得多了，见识广了，或许就会有想法。 璃月商人是卖什么的？海伦娜眼中写满了好奇，她小声问：“你平时都在卖什么啊。” 时间还早，弹幕不是很多，加上海伦娜很想知道答案，所以她最先看见的就是璃月商人的回复：“商人要看市场。” 行大少爷本来就只有几天的空闲，他跑来须弥想商量教会海伦娜如何做生意的事。 不巧，海伦娜一连病了好几天。 行大少爷先是和卡维在蒙德等了一段时间，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就先把卡维留在蒙德，他先跑回璃月了。 好在要商议的事已经和琴团长还有丽莎说得差不多，只需要等海伦娜有空闲的时候再询问她的意见就好。 刚好海伦娜现在就有空，行大少爷也能中途摸个鱼。 他拿着手机等待海伦娜的提问，行秋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看到大哥在里面，下意识把小说往背后藏。 一向喜欢对他进行说教的大哥竟然没有看他，而是在盯着一个平平整整的东西？ 行秋把书藏在衣服底下，凑过去看。 “市场？” “对，要看周围缺什么，然后卖什么。就比如冬天卖炭火好卖，但是夏天就不行了，做商人首先看的就是市场，而不是说光去卖一样东西，那样是发不了大财的。”行大少爷用通俗易懂的话教会海伦娜。 站在行大少爷身后好一会儿都没被察觉的行秋诧异地看向大哥。 大哥这是在教人做生意？好邪门。 行大少爷身为飞云商会的继承人，商业嗅觉自然不俗，虽然相处久了会觉得他有点呆，但是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稳重可靠。 有手段有能力，人脉很广，这才给了行秋在外面行侠仗义的机会。 要不然行秋早就被拖到商会里面干活了。 行秋坐在行大少爷旁边，这才恍惚地想起来大哥拿地可能是这两个月流行起来的手机。 他最近沉迷新书，反而没去在意这些东西，反倒是大哥手上先得来一部。 那么这个小姑娘应该就是海伦娜了，行秋感兴趣地看着，只觉得不可思议。 屏幕里，海伦娜的褐色长发用可莉送给她的头绳绑起来，梳成单马尾的样子，多了些小女孩的娇态，但是改变不了海伦娜那双独特的眼睛。 眼睛微微朝下，总是显得很无辜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楚楚可怜。 但她又浑身充满朝气，听行秋大哥说商业经的时候也能听得津津有味，给足了人成就感。 果不其然，行大少爷越说越起劲，差点就忘了他们并不是在私人连麦，他说的那些话不光海伦娜看得见，其余正在看手机的人也能看见。 行秋及时咳嗽几声：“大哥，商铺里有事找你。” 行大少爷：“……” 他头一次没那么喜欢这个弟弟，并觉得不如把弟弟换成屏幕里那个说话声柔软的妹妹。 “你也不想父亲生气吧。”行秋很懂得如何拿捏大哥，他还得寸进尺地伸出手，“手机我帮你拿着，等你回来后就能继续聊。” “也只能这样了。”行大少爷依依不舍地看着海伦娜。 海伦娜没有等到他的回复，还在疑惑地眨眼，甚至下意识地歪头张望，其实也看不见什么。 但是这动作放在她身上就是让人觉得可爱，甚至心软。行大少爷心就软了：“其实偶尔惹父亲生气一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对吧？” 行秋：“？”嘶，这什么小妖精，竟能诱惑大哥到如此地步！ 就算是书中的狐媚都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快出去，等父亲来了你不还是得放下手机！”行秋直接把手机拖过来，并且努力把行大少爷推出门。 看着行大少爷走三步停一下的速度，行秋低头看向手机。 屏幕里还不时飘过其它弹幕。 “可算让这装逼犯走了，崽崽别听他的，要什么找我们伸手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