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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被搁置一旁的手机显示着久违回复的聊天界面，白色信息框却密密麻麻一条接着一条。
马乐面上已现疲惫之色，颓颓丧丧靠在沙发背上，盘腿而坐，呆滞的目光盯着电视的方向，就是房门打开有人进屋的声响也并未让他迟钝疲惫的面色有太大的变动，只见他略一扭头，看见齐绍延神采飞扬，嘴角依旧带着那副浅浅叫人看不懂的笑意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
齐绍延道：“怎么还没睡觉？”他的声音在夜里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什么竟听起来格外的温柔缠绵。
可马乐疲惫难当，只觉他生意低沉便在觉不出别的什么味道来，只想着齐绍延安全到家便要上床睡觉，于是敷衍半点着头，道：“还行还行，也没那么晚。”
说着已经站起身子，抬脚要走，忽然感觉到齐绍延抓住他的手腕，竟是在拦着他。
马乐心中稍觉疑惑，回头强忍疲惫，粗声粗气问道：“怎么了？”
深夜，马乐一向不怎么喜欢开明灯，晃眼，于是这客厅便只头顶外围的灯带虚虚晃晃亮着，昏暗不清。齐绍延坐在沙发上，马乐看不清他的脸，却瞧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炯炯发光，似是心中有事。
马乐又问：“怎么了？”
齐绍延却未立刻说话。马乐感觉到齐绍延在他的手腕微微一扯想让他重新坐下似乎有话要对他说。马乐照做，心中却不免疑惑，第一个想法便是齐绍延难道欠人钱了，但下一秒他便觉得这个想法根本不可能。于是不免心忧，再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想齐绍延却声调缓缓语气徐徐，道：“今天你不是问我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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