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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山温觉得自己疯了。 私欲战胜了一切道德感,她不管不顾地疯了。 回想起那些,热度一攀而上,她红了脸。 扑腾的心跳一声一声地提醒着她,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冒充了闻洛的女朋友,在喜欢闻洛的女孩子面前,她顶着这个冒充的身份,自私地让她不要再去喜欢闻洛。 她到底在做什么?这种卑鄙又可恶的事情…… 她对闻洛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到了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就像那个下午,一被她抱一下就控制不住地心动,因为她说了几句迷迷糊糊地梦话,就忍不住偷亲她,用唇给她喂了水。 就和她躺在一张床上,让她怎么抱都可以。 自私地将她她的电话捂住,不让她接,不让她醒。 盯着她,像一个变态。 乔山温的灵魂仿佛分裂,分裂成了两个她。一个是闻洛出现之前的她,另一个是闻洛出现之后逐渐无可救药的她。 分裂的灵魂走向了两个极端。她煎熬极了,她应该是矜持的,她应该是拒绝的,她应该是冷静的。 是不可以谈恋爱的,她一直恪守着。 做的事却完全背道而驰。 明明没有任何身份,她还是阴暗地想,把她身边其他人都赶走。 这叫喜欢吗? 到了这个程度,乔山温终于肯去深想自己的内心,她是喜欢闻洛的吗? 可是单单是“喜欢”这个词,乔山温觉得不够诠释。 比喜欢更阴暗,比喜欢更见不得人,比喜欢更浓烈,更窒息。 想无孔不入地占有她。 乔山温回想起当年母亲对父亲,要死要活地,近乎疯狂地。 乔山温其实很害怕。 闻洛这一觉睡得很沉很安稳。 闹钟没有响,她在六点半自然起了床。 自然醒就是很舒服,神清气爽的,一点起床气也没有。 昨晚的耳机还塞在耳朵里,手里虚虚握着手机,手臂被耳机线缠了一圈。 闻洛对着天花板缓了一会儿,消化掉自己的美梦。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跟乔山温打语音,听她背单词听得都睡着了。 手机没电关机了,按着没有反应。 闻洛觉得纳闷,怎么用电这么快,给手机连上充电线,打开一看才知道,她和乔山温打了六个多小时的电话,挂断时间是在凌晨四点。 闻洛讶然,打了六个多小时 乔山温后来都没有挂掉吗? 她以为乔山温背完单词就会挂掉,毕竟完全没有理由…… 没想到会长会这么温柔的…… 闻洛盯着屏幕失神,莫名其妙的红了耳朵,感觉自己错过了许多。 她都不知道乔山温背完单词后发生了什么,也没跟会长说晚安。 如果是连睡的话,那应该要互道晚安,再说一些哄彼此睡觉的话才对。 好暧昧啊,可她就是这么听别人说的啊。 闻洛垂着头,把凌乱的长发撩到耳后,打字:【你昨天晚上几点钟睡的?】 乔山温过了好几分钟回:【十点半。】 闻洛:【噢。】 闻洛咬了内唇,指尖摩挲着鼻尖,唇情不自禁地弯起来:【那你怎么不挂电话呀?】 “” 对面好一会儿没动静。 乔山温:【怕你找我麻烦】 闻洛眨了眨眼,一时有些会不清她是什么意思。 她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就说了不许挂断对话,乔山温这种学霸就是这么严谨的。 所以这句话可以翻译成:怕你欺负我 但会长才不会承认自己在被欺负、怕被欺负。 闻洛带着笑,在嘴里委屈地念词儿,也给她模棱两可地发了条消息:【哦,这样啊,那好吧。】 “” 看着这条与平日画风大不相同的话,乔山温一时也摸不清她是什么意思了。 闻洛心情大好,叩下手机,从床上翻起来,去洗漱。 今天天气回温了,三十度,艳阳天。 闻洛没穿什么花里胡哨的衣服,淮中的制服和黑色百褶短裙其实也蛮好看的。 闻洛身材好腿很直且长,穿着制服特别像从校园漫画里走出来的青春学子,但她叛逆,又给耳朵上挂了环形银耳坠,好学生的气质立马就没了。 像独特又叛逆的财阀大小姐,把校规视若无物。 至于会长 会长管不了她啊,闻洛此时此刻依旧这么觉得。 …… 迷迷糊糊地就过了一上午,一晃就到了最后一节体育课。 今天和往常的体育课不一样,要体侧要跑圈,跑八百米累得半死不活那种。 闻洛不喜欢大热天跑圈,她讨厌出汗,自然而然地躲到了荫蔽处,手里握着一瓶冰汽水,戴着耳机听歌,看她们那些胆小儿的,在操场上任劳任怨的跑,心情格外舒畅。 不过周四的体育课不是跟一班一起上,操场上没乔山温的身影,闻大小姐显得无所事事起来。 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她身后走过来一个人,身上带着玫瑰花成熟而浓郁的香气。 她对闻洛颇为熟悉,曲指翘了翘她脑袋,语气也亲昵:“洛洛,你又翘课。” 闻洛扭头看,愣了下,弯起眉眼。 “学姐,你回来啦?” 自习课的一班充斥着讨论题目的杂声,打响了下课铃许多人也无动于衷,沉浸于题海。 只有零星几人在收拾东西,冯之馨往前排瞧了眼,加快讲题的速度,“ok。可以就这样,你懂了吗?” “这题很简单,你就是忽略了辅助线。你拿着我的草稿回去再研究一下肯定就能懂。” “哇,馨馨你好厉害。” “没有啦。”冯之馨收拾好东西站起身。 “山……”她张了张唇,乔山温的名字还没吐全,前排那人已经起身,雷厉风行地走了。 “怎么回事呀?跟山温吵架啦?” 冯之馨容颜可见的低落,“没,她最近有事儿吧。” “噢~原来会长也这么见色忘友。” 冯之馨即刻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女生讪讪,“没有啦,开玩笑的。” 冯之馨深吸一口气,目光沉了下去,出了门。 她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人问她和乔山温之间发生什么了。 乔山温最近似乎都不怎么理会她。 女生摇摇头说不知道,另一人道:“恐怕啊,是和祁嫚有关。” “嗯?” “我也不确定,还是不说了,乱揣测人家不好。” “……” “才两年不见,学姐你怎么可以漂亮成这样,我刚刚还以为哪个电影明星来我们学校拍电影呢。” 甜言蜜语,张口就来,特别浮夸。 被闻洛成为学姐的女人倒也很受用,笑眯眯地:“哎呀,洛洛,你嘴巴怎么还是这么甜。” “跟以前一样这么招人喜欢,不过长大了,好像更高了一点,比我穿高跟鞋都要高。” 女人捋了捋裙摆,坐在闻洛身旁坐下,望着操场上挥洒汗水的学生们,不禁感慨万千。 八百米啊,她现在都跑不动了。 “洛洛,听说你之前受伤住院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已经完全没事儿了。” “那就好。”女人从包里翻了颗糖给闻洛,“喏,请你吃糖。”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 闻洛笑着把糖接过,拿在手里把玩,“学姐怎么想着今天回淮中来呀?” 女人翘起腿,高跟鞋在脚尖摇晃,她叹了口气,“就难得回一趟南淮,想着回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