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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挑妃子呢？”花姐笑她，“什么封建思想。” “我要真是皇上，就封外面那个做皇贵妃，然后让郁焉做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妃子，天天疼她。”于帘说着，嘴都馋了。 “哟哟哟。”花姐服了她，“你还来劲了。想得真美，来，你问问你的小妃子，愿意搭理你吗？真是。” 郁小妃子走了过来，乍然看见她们，有些惊喜，“你们，怎么跑这儿来晒太阳了？” “专门等你呢。”花姐把郁焉拽过来，隔着一层厚毛毯拍了拍于帘的大腿，“这里有人想封你为宠妃，你答应吗？” 郁焉眼睛瞪大，抬眼去看于帘，被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激到，瞬间绯红了双颊。 她本来就生着气呢，这会儿全发泄到于帘身上了。 她大声骂了她，“你有病！龌龊！思想不纯洁！” 骂完了人，她微微喘着气，有些呼吸不畅。于帘静静地挨了顿骂，逆着光看着郁焉，没说别的，却问道：“检查怎么样？” “啊？”郁焉才刚骂完人呢，这人就开始关心她，“我，我就那样啊……说我身体虚……” 于帘轻笑一声，“瘦成这样，不虚才怪。” 郁焉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太瘦了。年轻人这样瘦是好看，老年人这样瘦就是营养没跟上，身体不健康了。 于帘掀开毛毯，站了起来，“花姐要不要一起？我最近学会了炖排骨汤，给你们煮一盅汤喝喝。” “装模作样。你们走吧，我再晒会儿。” 花姐噙着笑，把于帘的毛毯接了过来，满足地盖上，余光看见于帘抓着郁焉的腕子，把人领走了。 “你还会煮汤？”郁焉惊叹。 “最近学会的。”于帘又说，“又好像是以前就会，感觉做起来很熟练。” “那，好喝吗……” “好喝啊，为什么不好喝？” 郁焉被这老女人莫名的自信震惊到，便也没再说话。 然而那盅汤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被熬了出来时，郁焉喝了一口。 整张脸都扭曲了，“于帘！你想害我！” 孟欣雨被侯玉的离开打击得不轻, 心情极度不平衡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被于帘拽出去接触人类社会了。 花姐作为一个慈祥和善的老大姐，自然光荣地肩负起了, 帮助孟欣雨同志走出思想死胡同的任务, 像当初引领着郁焉走近人群一样，她也把孟欣雨往自己的朋友圈子里带。 平日里没什么活动的时候, 她就自发地把老姐妹们聚集起来，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敞开了地谈天说地。 当然，考虑到于帘说孟欣雨同志是一位不太正经的同志，花姐便挑了一个不太正经的话题。 颜色话题正式开始讨论。 花姐贼兮兮地眯着眼睛, “你们以前, 都是几天一次？” 有人说半个月一次。 有人说一天一次。 还有人说一年一次。 郁焉一听这个问题就臊得慌，但是瞥到兴致恹恹的孟欣雨，又只好把自己卖了。轮到她回答了，郁焉硬着头皮, 说道：“应, 应该也是几天一次吧，我不太记得了……” 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寥寥数语便带过了。大家都清楚郁焉容易害羞，能从她嘴里问出这么个答案来，已经很不错了, 便放过了她。 轮到孟欣雨的时候，她吸了吸鼻子，说：“一天三次。” 一群老家伙都惊呆了, “嚯！” “哈哈。”孟欣雨自己逗自己，“好吧, 是三天一次，也可能四天一次，我老公体力不是很好。” 聊了几圈，花姐老远看见了于帘，后面跟着技术部的几个小年轻。 最近养老院里的电子设备总坏，负责维修的小年轻们怎么都修不好，只能来找于帘了。 于帘是有真本事的，听说进养老院之前，是南方一所很厉害的大学走出来的计算机传奇，名号可是响当当的。 花姐看了眼孟欣雨，又看了眼郁焉，还是叫了于帘，“诶，老于，过来！” 于帘顿住脚，朝她们那边看了过去。她先看见的是孟欣雨，知道花姐这是在陪着孟欣雨呢，点个头就打算走，但是再换了个角度，她又突然看见了躲在一边的郁焉。 缩缩缩，都快缩到地上去了。 她轻轻笑了笑，回头看着几个小年轻，“我等会儿来，你们先去。” 说完，她迈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今天比较暖和，她穿了一身运动服，都是灰色的，个子高挑就是好，老了都那么好看。 她来得晚，没什么座位了，花姐看到于帘一直盯着自己身边的郁焉，心里酸得很，主动站了起来，“来来来，你坐这儿。” 于帘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了。 刚碰到郁焉的大腿，这人就跟被电了似的，炸得快要跳起来。 于帘忍不住发笑，那天那口汤威力太大，好不容易让郁焉对她放松了警惕，没想到一口汤全给喝回去了。 她热情地低声打招呼，“嗨，好巧啊。” 郁焉没抬头。 巧个屁，还不是你自己走过来的。 花姐继续刚刚的话题，问于帘：“诶，我们在讨论那个呢，老于，你给我们说说，你以前和你们家那位，多久那啥一次啊？” 看一圈人都表情诡异，于帘很快意识到了“那个”和“那啥”背后的含义。不过她都不记得自己家那位是谁，怎么回答？ 努力回忆了一下，于帘张嘴就来，“大概……一天四五六七次？” 前面被孟欣雨骗了一次，大家都不信了，“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于帘就算不记得，但是也知道这些，“你们，一看就是没和女人……你们不懂的，这种次数很正常。” “啧。”花姐都惊呆了，“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多次啊……” 孟欣雨也被勾得好奇了起来，“到底什么人啊，这么能要？” 于帘耸了耸肩，“我哪儿知道。” 郁焉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几天一次，顿时觉得输了。 但是转念想到于帘的答案，和她上次说的“喜欢女的”，又不免幻想了起来——于帘的老伴是个怎样的人呢？ 这么能要，她的身体受得住吗…… 于帘还在说话，两只手交叉着握在一起，放在了大腿上。 郁焉瞎想的时候又不自觉地看了过去，又想——这人可真行啊，一天那么多次，她也给得起，体力真好。 自己可是一个因为身体太虚而不能参加试药的人。 唉，人比人气死人。 于帘吹嘘完了，有点嘚瑟起来，撞了撞郁焉的手臂，“你呢，几天一次？” “我，我……”郁焉也想说自己一天很多次，但是前面已经撒过一次谎，现在再说就是自己打自己脸，只好瞪着她，“我不想告诉你！反正没你那个能要……” 后面那句话声音小，几乎只有于帘听见了、听清楚了，她低低地笑起来，“跟我们家那个比什么？你现在就算找我要，我也不能给啊。” “于帘！”郁焉简直羞得想揍她，最后只能愤然离席，“我，我下午要去图书馆借书，先回去做饭了……” 于帘在孟欣雨肩上拍了一下，说声抱歉便追了过去。 孟欣雨眯着眼睛，看着于帘那雀跃的背影，寂寞地想着——未来人生确实还长着呢，她又去哪里找个盼头来呢？ 愁人。 郁焉一路跑跑跑，于帘在后面边笑边追，喊她，“等会儿血压上去了，跑慢点。” 啊，对，血压。 郁焉赶紧刹住脚，回头看了于帘一眼，“你老跟着我干嘛？我要自己走一走，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