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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住的房子在离于帘的学校更近一些的地方，但是离电视台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所以一般早上都是郁焉起得更早一些。 大概是因为前一夜没做，起来的时候身体无比舒服，心也是满足的——郁焉整个人被于帘拢在怀里，看样子是抱着睡了一整晚。 郁焉在于帘颈窝里拱了拱，拱完之后轻手轻脚爬起来洗漱。厨房就在卧室旁边，开放式的，她做早餐的时候于帘醒了过来。 大早上起床容易精神涣散，于帘的眼睛好久才聚焦在郁焉身上。平海的冬天也会出暖和的太阳，今天的光就稍稍有些刺眼。 清晨透明而又强烈的光混合着厨房里的暖白色灯光，一起打在了郁焉身上，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温柔感。 于帘趴在枕头上看了一会儿，被色心唤醒，悄悄去洗漱完，又悄悄走到了郁焉背后。 郁焉已经换好了衣服，挽着衬衫袖子，露出白嫩的一截小臂，修长紧致。 “郁焉儿。”于帘突然出声，吓得郁焉抖了一下之后把身体贴了上去，没骨头似的抱着她不撒手，手还在郁焉腰上摸了一把。 “这衣服质量怎么样？容易皱吗？” 郁焉愣了愣，低头看了一下，“挺好的啊，不容易吧……” “嗯。”于帘便更靠近她，抬手扳过她的脸，寻着那张嘴唇吻了一下。 郁焉大清早的又被吓又被亲，一时间懵了，等于帘直起身子之后问她，“那你这睡衣质量怎么样？容易皱吗？” 于帘低头一看，那睡衣都快皱成咸菜皮了。 她轻轻一笑，还没说话就被郁焉转过身来按在了墙上，狠狠揉了几把，又被亲了几口，才被放开。 “我老婆真美。”于帘占完便宜又被占了便宜，端起郁焉煮的面条去桌子上，由衷地夸赞道。 “知道了。”郁焉脸红红的，淡妆都遮不住，“我要早点去台里，昨天让做的一个汇报还没做，得趁台长没来赶紧写完。” 于帘已经念到了博二，平时几乎没什么课，她抹抹嘴，“我今天没什么事，要不去接你下班？” “行啊。”郁焉儿自然地应下，“我挤地铁也挤累了，你开车来接我，电视台对面可以停车。” 于帘咬了口吐司，“好。” 郁焉吃完拍了拍手掌，抓起外套站起身，“我走啦。” 于帘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她，又应一声，“喔。” 啧啧，这模样，就一只恋恋不舍主人出门的大型哈士奇。 郁焉走过去，伸手挠了挠于帘的下巴，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口红印也留了，摸也摸了，今天不准洗脸——我真走了哦。” 于帘于是一把扔了手里的吐司，不由分说地张开双臂缠在了郁焉身上，“要不，我送你去上班吧？” “外面很冷，于博士。”郁焉被于帘缠着，艰难地弯身穿鞋，“中午给你打视频，你如果还没做饭吃的话，我回来你就死定了。” 于帘就是特别舍不得，一直抱着郁焉送到了楼下，眼巴巴地看着人飘然离去，脖子里灌进来一股冷风，吹得她一哆嗦。 回去敲了会儿电脑，于帘记起郁焉要她吃午饭的事，想了想还是穿上外套出去买菜了。她们住的小区在大学城里，学生模样的人很多，隔壁几户住的也都是学生，于帘混进人群里，竟然也没什么违和感。 旁边的女孩儿个子小小的，男朋友倒是又高又壮，她挂在男孩的手臂上，男孩手臂使劲将她拎了起来，女孩儿睁大眼睛，“哇——” 男孩笑着低头看她，“好玩儿吧？” “好玩。”女孩儿点点头，又吐了吐舌头，“就是好幼稚哦。” 男孩宠溺笑着，“笨蛋。” 于帘搓搓鼻子，想起来她和郁焉以前大学时候谈恋爱。虽然她不至于把郁焉拎起来，但是这种类似的傻逼事倒是常做，还做了不少。 有一次冬天，她们一对彼此的考试安排表，发现两所学校神奇地重合了考试周的时间，她们考完后有五天时间是空着的。 于帘问郁焉想去哪儿，“要不要去旅个小游？” 郁焉花钱花得抠门，攒钱攒的起劲，手里已经是有一笔小存款的人了，听见于帘的话，她眼睛突然亮了亮，“我想看下雪！” 于帘小时候不知道看过多少场雪，平海暖和惯了，她一想起雪就觉得一股寒冷从骨子里钻了出来，试着和郁焉商量，“下雪有什么好看的？又冷又没意思。郁焉儿，咱们要不找个方便办签证的，出国游一圈？” 郁焉狠狠一掌拍在她背上，“钱多的想拿去烧是吗？就去看雪，我还要坐火车去！” 于帘可怜见的，忙不迭点头，“好好好，看雪看雪，坐火车坐火车……” 她们坐了将近二十五个小时的火车从平海去到了北方，中间还换了一次站，于帘在火车上都快自闭了，郁焉也没好到哪儿去，但是自己要做的傻逼事一定要做到底，她咬牙撑下来了。 这还是于帘被赶到南方之后 买完菜回去做了顿一汤一饭, 于帘崇尚着如今火热的“生活仪式感”，不仅翻箱倒柜找出了家里最好看的碗筷摆上，甚至还给桌子换了张桌布。 做完这些, 她揭开汤盅的盖子, 白雾似的热气升腾而起，她赶紧抓准机会拍了张色香味俱全的照片发给郁焉, 发完之后美滋滋地坐在桌子边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