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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了石膏之后还要戴板子固定手臂，郁焉的活动依旧不顺，于帘要按着她这样那样的时候还是不太方便反抗。 这天郁焉从培训班回来，在路上又碰见几个找事的，不过好在囚哥派了人一直跟在她身边，郁焉只是被推了一把，没伤着哪儿。 肩膀上那道力度像不会消失似的，郁焉心里一直不太舒服，恰好钟隽给她打电话，说事情有眉目了。 “老大，我们学校说来了个转校生，刚上初二，姓李，脑子好像有点问题。”钟隽的突破口来得非常巧妙，“我好奇就去看了几眼，谁知道听到个八卦，说他家是搞□□的，他爸贼有钱，为了把儿子弄进来愣是给学校捐了个新图书馆！” “……这么壕？”郁焉啧啧直叹。 “那男生的爸爸叫李卫东，大家也就是传他搞□□，但是我上次真的看到李卫东的车了，都开到公安局去了。”钟隽越说越来劲，“我多留意了一下，让我爸问了几句他同事，问出来那个李卫东就是最近才到咱们这儿来，他儿子也转学过来了，看样子是要常住。” 钟隽他爸是人民警察，郁焉觉得让钟隽去打探情报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没了？”郁焉没听出有什么奇怪的，来了个混□□的就是要整她？ “额，还有一个，我爸说那个李卫东最近在打离婚官司，政府啊法院啊，到处跑。” 郁焉点头，“行，我知道了，钟菲……不是，钟隽，麻烦你再帮我多盯着点了。” “保证完成任务！”钟隽都快嘚瑟坏了，感觉自己都被老大带进了港匪片中，成了个安插在校园里的高级间-谍。 李卫东。 郁焉琢磨了几下这个名字，觉得有点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要是取得再特别一点就好了，偏偏是这种扔人堆里十个有八个都叫这个的名字。 她有点想直接去问囚哥，但又怕这个李卫东真是那个不能问的秘密，问了反而还给自己找麻烦。 到这会儿，郁焉才有些后悔自己过去为什么没有再努努力，往高点爬不就能知道更多秘密了吗？ 回到家，于帘又到了周末放假，下午回来得比她还早，沉着脸，不知道怎么了。 郁焉和外婆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郁焉让外婆先去做饭，她去打探打探。 外婆点点头，眨眼睛表示明白了，转身立刻进了厨房。 郁焉费力地用一只手脱书包，于帘看见了，抬起手帮了她一把，帮完又坐回去了，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怎么了？摔厕所里了？”郁焉凑过去，抓住了于帘的手。 “没有。”于帘低头也抓住郁焉的手，放在掌心里揉了揉，心里憋不住话，“没考好。” 郁焉这才想起来，上次说的全市统考，好像就是今天出成绩，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考多少啊？” “全市第二。”于帘说着就来气，又委屈，烦都要烦死了。 “第二啊……”郁焉常年垫底，作为学渣的通病就是不能理解在学霸眼里99分和100分到底有什么区别，“你要是生气，咱们去找那个第一打一架？打架肯定打不过你。” “傻逼是不是？”于帘给气笑了，“我至于那么小心眼吗？” “你现在看起来就挺像的。”郁焉用手拉了拉于帘的嘴角，“于大帘，第一第二有什么区别啊，那人是甩了你几十分吗？你这智商紧张什么，又不是没大学上了。” “那人就比我多05分。”于帘说完就叹气，“许木头一直盼着我考第一，我也复习了，结果还是败了。” 看来不是成绩问题，是荣誉问题啊。 郁焉慢慢也感受出来了，于帘身上典型的特征就是重面子，别人盼着她做到、而她自己也确实能做到的事，一旦失败，她就觉得自己什么东西都不是，丢了自尊又丢了底气。 什么下次努力之类的，都是废话，她也听不进去。 郁焉想了想，看了眼厨房，外婆没关注她俩，于是颇为娇羞地站起来，一屁股坐在了于帘怀里，“于大帘，心情不好你就蹂-躏我吧，我但凡缩了脖子就不是一条好汉！” 她紧闭着眼，诚心想逗乐于帘，做出良家妇女要主动为娼的样子，屁股都不敢实在地坐在于帘腿上。 于帘叹着气环住她的腰，注意力暂时被转移了，“郁焉儿，郁焉儿，郁焉儿……” “要不，你回房间去给我讲题？”最近于帘摸索着成了郁焉的免费家教，郁焉的学习兴趣被带动起了一些，都会主动要于帘给她讲题了。 天大地大没有老婆大，于帘收拾整理好自己一肚子的惆怅，拎起纸笔进屋，“走。” 作为一个各科都发展得不错的学霸，于帘既没有特别擅长的，也没有特别拖后腿的，她每门都在优秀线以上，优秀得让人感觉自己像个傻逼。 好在郁焉心理强大且坚定，犯傻的时候于帘也不嫌弃她，多讲几遍就行了。 “你说你这么便宜的家教上哪儿捡去啊？”郁焉感慨完，又觉得不太对，“应该说，你这么好的女朋友，怎么就被我捡到了？” “心里美吧？”于帘被夸得飘飘然，也不忘夸回去，“我有时候也在想，哪儿捡的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你看我们，”对面墙上是面镜子，郁焉抬起头，又让于帘抬头，两个人的笑脸都映在了镜面上，“像不像俩傻逼？” 镜子里的她们都笑得开朗，少年人没烦恼，眼睛里都带着光。 于帘心里一动，突然偏头，措手不及地吻住了郁焉。 她亲完，看着郁焉红扑扑的脸，又转头去看镜子，神奇地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心理的快感，感觉自己年轻的身体又开始躁动了。 “焉焉姐姐……”于帘压着声音，撒了个不像样的娇，“你看我又给你讲题目，又送你去上课的，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点感动？” 这听起来像个大坑。 郁焉想了想，还是跳下去了，“有。” “那你再看，你已经成年了，是个大人了，我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就……”于帘不自然地舔了下嘴唇，凑到郁焉耳边，轻轻吐出一句，“成年了，就可以了吧？” 郁焉心里鼓噪起来，耳膜都在震颤，一边想着，来了来了，于大帘同学带着她满脑子的废料走来了，一边又不可控制地浮现了画面，她们两个亲身将看过的所有的废料实现为真…… 靠。 太刺激了。 “我，我这是要答应你什么吗？”郁焉觉得自己的尾巴都要被于帘叼住了。 “不用答应。”于帘去亲她的眼睛，“你知道就好。提前做好心理建设。” 她们打了个关于爱欲的擦边球，话不明说，全部留给想象，但又好像无形之中拟下了一个未完成的约定。 生日，生日…… 生日也快近了啊…… “还想什么呢？”于帘拿笔敲了敲郁焉的头，圆润的指尖指着一道数学题，“再做一遍给我看看，步骤全是乱的。” 郁焉探过脑袋，看了几眼之后收回视线，“我有点后悔了。” 于帘一懵，“后悔什么？” “后悔选理科。”郁焉耷拉着脸，“听说文科的数学更简单一些。” “题目的难易程度和你的脑子没关系，来，宝贝，拿起笔，我们从最简单的讲起……” 于帘在教育老婆的问题上发挥了十足十的耐心，郁焉也不是一窍不通，智商还是有的，但就是怎么说呢——讲三遍她不懂，得讲五遍。 而且这次讲五遍她下次还是不会，下次还得讲五遍…… 要不是讲题的时候还能吃点豆腐，就这便宜工作，一千块一分钟都买不来于帘的半分耐心。 出去吃晚饭的时候顾主任回来了，衣服上有些脏，外婆冲过去拍他的衣服，“怎么啦？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