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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泄气，她干脆瘫倒在杰森的懒人沙发上。 杰森一脸嫌弃：“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是你和他睡过觉，不是我。” 克莱尔翻了个白眼，但她也没有反驳回去。 一起睡觉又怎么样？一起睡觉又不代表脑袋连一起了。 等等。 她突然又坐起来。 能让超人去采访卢瑟的只有露易丝，那么是谁让露易丝和超人说让他去采访卢瑟的？ 克莱尔可不认为真就那么巧，赶上这时候突然就想到了卢瑟。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布鲁斯去找过查尔斯。 若为自由故18 勒托斯正在哥谭地下的仓库边抽烟。他最近烟瘾更严重了一些, 一根抽完又是一根，让他手指都熏得有些变色。他的头发长长了一些，不同于在九头蛇那股子肃杀气息，现在的他反而是看起来有一些颓废。 他还是同之前一样讨厌超能力者, 但好在哥谭的地下他至少能避开一些麻烦。 耳边传来了金属门帘被打开的声音, 轰隆隆的，有些吵闹。他警惕地看向入口, 掐灭了手上还剩下一半的烟。烟灰捻灭在脚底, 他往前走了几步, 看清了来人。 是克莱尔·琼斯。 勒托斯实际上也没有多惊讶, 最多就是疑惑她为什么会来这。他知道克莱尔和蝙蝠侠有关，但没想到她能随意进出这一地下帮派。毕竟至少在明面上, 蝙蝠侠和地下帮派是敌对关系。克莱尔直直地走过来，并站在了他的面前。 “见鬼, 真的是你。”她感叹。 这块仓库还负责小范围的加工，粉尘和金属味很重, 还散发着浓浓的机油味。地下的环境本就潮湿，更何况的哥谭这块岛屿城市。 “你来这做什么？”勒托斯直接问，“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做着神盾局的走狗，干着‘干净’的任务。”是个人都能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毕竟没有什么所谓的‘干净’只有替谁干活的问题。 “相反。”克莱尔道, “我现在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我一挥手就有一队伍的人听我号令。”她说的话有一部分的赌气成分在。但她也没多恨勒托斯, 毕竟若是没有她自己应该早就死了。 “这么说来活得更好了？”勒托斯又想点烟，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他有些烦躁, 便是只得再把火机塞回兜里，道, “那你应该把我这个证明你过去罪行的人拉进黑名单永远不见，这么反而主动来找我？” “只是来看看振金生意。”她说。 勒托斯闻言，便是干脆走到仓库的电闸旁，把电源全都开了起来。他没有去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开灯让她看得清楚一些。外面当然是有守卫的，但是既然她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进来，那就一定也不需要他做些什么阻拦了。 一排排灯亮了起来，让克莱尔恍惚间想起了九头蛇的那间冰封冬兵的大仓库。 “得到的原料基本都在这了，还有之前九头蛇的一部分，也被我从仓库运过来了。”勒托斯的话把克莱尔拉了回来，他的声音大了些，在这仓库中间带了点回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本来以为你会去墨西哥又或者是俄罗斯干些什么大事，结果兜兜转转，你反倒呆在了哥谭的地下。”实际上这也并不是克莱尔唯一的疑惑，她最深最深的疑惑就是布鲁斯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但在这一点上，勒托斯选择了隐瞒。他不想回答克莱尔太多以“为什么”开头的问题，这会让他显得十分被动。 他避开了这个问题，走去了一边的大型木箱。他伸手掀开木箱上的盖子，露出了里面的武器—— 清一色的振金武器。 “别担心，这些不会被流出去。除非需要，这些都不会出现在市场上。” “所以不是为了赚钱？” 勒托斯瞥了她一眼，道：“你我都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夜晚，克莱尔冲进了蝙蝠洞，拦住了准备坐上蝙蝠车去夜巡的蝙蝠侠。迪克今天也穿上了他的罗宾制服，见状便是小心先坐进了车里表示回避。 大侦探蝙蝠侠在她靠近的那一秒就闻见了她身上的金属和机油味，他带着蝙蝠面罩，只露出他的下巴和嘴，让克莱尔看不清他眼睛的温度：“你去找勒托斯了。” 克莱尔生气地推了他一下。 没有推动，但足够解气。 “见鬼的！”她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又忍不住骂了一声，“那你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你不告诉我做什么！” 蝙蝠侠沉默。 他的沉默让克莱尔骤然冷静了下来。 克莱尔当然知道为什么他隐瞒，这就像克莱尔一直隐瞒他的那样，他们都不愿意让对方冒险。克莱尔想象不到如果这些败露会怎么样。布鲁斯·韦恩会成为众矢之的，所有的矛头都将指向他。而之后的蝙蝠侠呢？蝙蝠侠又应该怎么存在？ “我讨厌你。”克莱尔道。 迪克在车里已经分不清他们说的到底是调情还是在吵架了，反正对他来说都一样。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进蝙蝠车之前不搞一点爆米花，不然也不至于被眼前的狗血剧情搞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蝙蝠侠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 得，这下可以确定是在调情了。 迪克决定闭上眼，假装自己在睡觉。 克莱尔突然发现了一件微妙的小事，那就是似乎在这段关系中，不断妥协和好的一直是布鲁斯。她感受到布鲁斯的拇指动了动，划过自己的虎口，最后停在了手腕那一块突出的骨头那。他指腹因为老茧有些粗糙，在划过皮肤的时候会带来一些瘙痒，但克莱尔很喜欢。 “那我去夜巡了。”蝙蝠侠淡淡说完这句话，慢悠悠松了手，后退两步盯着克莱尔一直到坐进了车里启动引擎。 克莱尔：可恶又被这男的拿捏了。 她挫败地窝进了蝙蝠座椅里，巨大的座椅把她包裹住，让她很有安全感。接着，她干脆打开了蝙蝠电脑，在上面看他们夜巡的路线。定位器都各自装着，一大一小两个红点移动着，一直到一处拐角处才是分开。 然后，她开始想。既然蝙蝠侠会制定对付每个人的计划，那么自己的击败计划是什么？ 不，不该好奇。 克莱尔叹了口气，让自己别被好奇心支配了。她拿起电脑边的通讯耳机放入自己的耳朵里。调试了一会，她便是成功和蝙蝠侠接通了。她没有开自己这边的麦克风，布鲁斯那又没有显示，自己便是可以静静听着。 蝙蝠侠的夜巡生活有时候会很无聊。因为如果那一晚没有罪案，那么他的工作将是一晚上站在滴水兽上。 克莱尔听见了打斗声，噼噼啪啪的好不热闹。她还能听见敌人的闷哼，惨叫，以及蝙蝠侠穿梭在楼宇中带来的风声。其实很解压，克莱尔露出满足的微笑。 她觉得自己可以这样听一辈子。 她的手上还残留着布鲁斯手指的感觉，光是一想到她就忍不住挑起唇来，快乐而又甜蜜的笑溢出来，眨眨眼，又回到了她那双绿眼睛里。 之后的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斯塔克成功建造了阻挡超人的建筑，勒托斯追回了不少当年散落的瓦坎达武器，不久后瓦坎达表示同意合作并公开。 克莱尔再次忙碌起来。 她开始出现在各种公共场合，从瓦坎达的记者发布会，到s-6小队的公布会议，再到神盾局的大会，但是她最后都还是回驱车回到哥谭，倒在属于哥谭王子的床上呼呼大睡。 这其实很诡异。 一部分人都知道她和布鲁斯的关系，他们选择避而不谈，而一部分人则是猜测她是怎么和他搭上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