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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三人还是下了车。 “要不——我先去？不然显得我们像讨债的。”克莱尔建议。 查尔斯看着他们几人的打扮——他穿着普通的格子衬衫和大裤衩，头发也没有打理；汉克穿得还算整齐，但他身材较为高大即便是带着斯文的眼镜也仍旧让人感觉到压力。 而克莱尔，显然更加正常一些。她衣着得体，扎着马尾，一双绿眼睛富有亲和力，看上去还弱不禁风的—— 于是就这样，克莱尔摁下了马克西莫夫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相当不耐烦的男人，他浑身酒味，穿着白色的背心。他这样子，让克莱尔皱起眉头，有些怀疑神盾局档案到底多久没有更新。 上面写的明明是家庭和睦。 “找谁？”男人没好气地问。 “你好，我找皮特罗和旺达。” “这两个小杂碎。”男人骂了一句，“又在学校惹麻烦了？”他还没等克莱尔说明来意就直接朝着屋内大喊：“滚出来！学校来人了！” 屋子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克莱尔透过门缝往里看，就看见两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孩子走出来，他们一个一头银发，另外一个则是红发。 “您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克莱尔问。 男人打了个酒嗝，他斜眼看了姐弟两人，不屑得笑了：“我可不是——” “他们的母亲呢？” “和男人跑了。”男人厌恶道，“把这两个杂种留给了我。” 男人这才是把门整个打开，让阳光进入屋子，也让他看见了车子边的另外两个男人。 “你们不是学校的？”男人这才感觉不对劲。 “抱歉，我们只是想来了解一下情况。”克莱尔真眼说瞎话，“我是儿童保护协会的。” 男人虽然怀疑，但见克莱尔的样子，怀疑便是打消了大半。他侧身让克莱尔进来，又狐疑补充：“可你的朋友们看上去可不象是公职人员。” “他们只是陪同——我的车在修。”克莱尔道，“他们在外等就好，我只是来问你们几个问题再看看情况，很快就会结束。” 在车边的汉克和查尔斯听见了便是对视一眼。汉克抬头看着周围的环境，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和查尔斯耳语：“这个社区的人有些警惕。” 克莱尔随着男人进去，门被关上，只留下他们两人靠着车子站着。 屋子里的环境和克莱尔想象的差不多，酒瓶、麦片、外卖盒子到处都是。两个孩子倒是还算正常，干干净净的，或许有在外面打零工。 旺达首先把沙发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让克莱尔坐下。 而皮特罗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那么听您刚才的口气，两个孩子和你并无血缘关系是吗？”克莱尔道。 男人点点头，又抓起一罐啤酒喝了几口，“收养的——” “噢。”克莱尔眨眨眼，和旺达对视，又道，“那么您想找到孩子的亲身父母吗？”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将啤酒放在茶几上，险些洒了一地：“怎么？我还能把这两个拖油瓶还给人家？” “我只是了解一下你们的需求，先生。毕竟孩子现在处于青少年，有权力知道自己的身世。”克莱尔环顾四周，“毕竟您看上去也不是很想养的样子，那么我们也有权力判定您不适合抚养，国家便是可以为他们找到下一位合适的家提。” “老子养他们养了十几年，什么都捞不到？” “不不不，马克西莫夫先生。”克莱尔挂上公式化的微笑，“实际上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给您一笔可观的损失费。” “多少？” 克莱尔伸出手指比了个一。 “一万？啧——”男人不屑，“打发乞丐？” 这很奇怪。在养子面前和养父讨论补偿金的问题，倒是像是在卖孩子。 克莱尔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朝着旺达招手：“你一定就是旺达了！或许你可以给我们出些主意？比如你的父亲待你们如何，以及你们是否想离开这里？” 旺达张了张嘴，却被马克西莫夫先生直接打断：“孩子懂什么？听着，如果你们要给他们找个新的人家，两个孩子，最起码要给我二十万。” 克莱尔猜平时的家庭开销一定都是他们的养母在支付。 但他这副样子，倒是让克莱尔更加确定了应该把这两个孩子带走的决心。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合同，还带了签字笔。她把合同摊在脏乱的茶几上，指着上面的签字地：“那么，签字吧。” 旺达瞪大了眼睛。 男人见如此爽快，便是后悔自己报的数字太少：“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儿童保护协会的对吧？那既然这样，我要一百万——一百万，我就不告诉别人你们买走孩子的事情。” 一百万，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皮特罗呢？”克莱尔问，“如果孩子不全，我可不会轻易成交。” “我在这。”声音从沙发后传来，让克莱尔惊讶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她回头，看见了银发男孩对着她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克莱尔当然没有一百万。 所以她也不会给。 但见两个孩子都在，便是道：“那么，先签字吧。”随后便是掏出支票本在上面签字，做出一副爽快成交的模样。 男人见状，赶忙签字，生怕克莱尔反悔。 他早就喝酒喝得晕晕乎乎，哪里还有多余的脑子去看合同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等他签完字，克莱尔便是将合同收起，整齐放进了包里。抬头，只见姐弟两人在窃窃私语——她又一次没听见皮特罗的动静。 这让她感觉有些奇怪。 接着，她看见了姐弟两人嘴角的微笑。 真是奇怪。 然后，她站起身，将支票塞给了男人，并带走了双胞胎。 此时男人还没数完上面的零。 汽车发动，早已扬长而去。 “看上去你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的发生。”在车上，克莱尔双胞胎边上询问。 皮特罗笑了。 “他大概是在你进门前就已经把档案看了个遍了。”查尔斯道，“他的速度快到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 “就像闪电侠那样？”克莱尔问。 “差不多——但他似乎并不会带出闪电。”查尔斯说。 “闪电？不不不我可不像闪电！”皮特罗得意道，“闪电你至少还会看见它闪一下，而我根本不会让你发现我！” 口气不小。 克莱尔挑眉，道：“那么你们怎么就不怕我们是什么贩卖变种人的组织？” “我看到了你档案上的标识——神盾局对吗？”皮特罗道，“我在论坛上见过关于这个组织的帖子。” “那你们两个都有能力？”克莱尔继续问。 “旺达没有——但我觉得她一定是会有的，只是时间问题。”皮特罗信誓旦旦的，就像是他能够看见未来。 克莱尔看着身边这位安静的女孩，点点头。 她猜也是。 双胞胎，怎么会一个有能力一个没有呢？ 若为自由故6 树林中结界的事宜, 克莱尔交给了斯塔克办。他对科技敏感，这件事相对于还未融入该社会的史蒂夫来说还有些难掌控。 斯塔克一直对超前的科技十分感兴趣，便是没有推脱。他找时间和几个人开车到了那屏障口，随后搬出自己的机器, 一通扫描—— 果然找到了一堆人工和电流痕迹。 史蒂夫站在边上看着斯塔克摆弄这些机器, 这让他想起之前霍华德也是如此。但想到霍华德的死，他就不住皱眉。然后, 詹姆斯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