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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老样子，克莱尔把几乎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哈莉。哈莉表情从担忧，到激动，最后剩下了沉默。她眨了眨眼，道：“那现在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克莱尔道，“那也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情。” 也对。 哈莉点点头：“但这是不是也告诉你你确实有那么一点特殊？” “确实。至少我现在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我对那个克里斯汀拥抱一下，就成功让她避免了死亡。”克莱尔道，“这不像是能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你知道吗？毕竟自从我来到世界，我就一直很倒霉。” 莫名其妙成了九头蛇，被刺杀无数次，被迫成为间谍，无数次的受伤……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能力，也最起码让她不要这么倒霉吧！ “我对物理和穿越完全一无所知，但我知道有个东西叫吸引力法则。”哈莉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一直觉得自己倒霉，才会这么倒霉的？所以斯特兰奇不让你知道到底怎么操作，是怕你在内心否定而导致失败——毕竟这就一次机会，他不可能冒险。” 对，他不可能拿这唯一的一次机会冒险，所以他知道这个计划是必然成功的。 克莱尔点点头，若有所思：“那我会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幸运的人，希望可以让我自己摆脱霉运。” “祝你好运！”哈莉笑得两眼弯弯。 生命诚可贵23 离开了哈莉的家, 也才刚到午饭时间。她从哈莉公寓楼走下来，带上门，一转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克拉克。 他站在阶梯之下, 看上去等了很久。 克莱尔上次看见这个面容还是在斯特兰奇的幻境里, 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僵住。 克拉克知道她的症状，便是也没有再上前了。他额头的小卷毛随着风抖动两下, 黑框眼镜下是一双担忧的眼睛。他穿着普通的格子衬衫, 手上甚至还拿着一只笔。一看就是匆忙赶来的。 “抱歉, 我不经你同意就赶过来。”他说道,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好，几个月前你突然不见人影辞职把我们都吓坏了。特别是露易丝, 她坚定表示你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克莱尔皱着眉听他继续说。 “呃，你走之后那篇关于变种人的报道被压了下来……劳伦斯说他不想和你一样突然消失, 所以露易丝她郁闷了很久。我知道你不是因为这个出事的，所以我在想你或许会想要回来工作？你的地位在《星球日报》里无法被替代的。”克拉克语气很轻, 也是怕惊到克莱尔，“又或者，你可以去见见露易丝？” 克莱尔叹了一口气，她舔舔干涩的嘴唇, 道：“复职是不可能的, 但后面那个我可以完成。”她说话的时候微微阖眼, 让自己不去直视克拉克的眼睛。 “我不能想象你都经历了什么, 克莱尔。”克拉克道，“但我觉得你应该得到你理应得到的东西。如果你不能和我说话, 那么就发讯息或者邮件给我，我会很快回复。”他的联系方式都可以在《星球日报》官网找到, 所以他也并没有上前给克莱尔递名片，以导致克莱尔的再一次恐慌发作。 克莱尔突然想起了之前勒托斯遇到神奇女侠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下，缓冲片刻，问：“你，有没有遇到一个穿着金红色铠甲的女人？” “还没有。”克拉克皱眉，“你指的是谁？” 克莱尔放心了一些，她摇摇头，表示不再多说。 再一抬头，克拉克已经消失在了面前，只有地上的石子快速蹦起又落下。 克莱尔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是能挪动自己的腿，坐进了车子里。发动汽车，汽车自带的通讯却弹了出来，她随手按下，听见了布鲁斯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这就想我了？”克莱尔强撑着笑容调侃，但却掩饰不了她声音的紧促。 布鲁斯那头顿了顿，问：“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克莱尔道，“我马上就回去。” 她说完，还没等到布鲁斯说下一句就关闭了通讯。 她坐在驾驶位上，摇下车窗，大口吸着氧气，但好像怎么也吸不进肺里。身子开始从手指发麻，绿色的眼睛大大睁着，泪水再也忍不了开始涌出，滴落在她的裤子上。 压力几乎压垮了她。 这不怪克拉克，只怪斯特兰奇制造的幻境过于真实，让她还会在睡梦中看见超人杀死所有人的回忆。所以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她怕自己在梦里尖叫而吵醒身旁的布鲁斯。 她伸手握住刮在脖颈上伪装成普通项链的阿戈摩托之眼，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东西这么厉害，那么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找，到时候又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 等症状好了些，她抬手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才是往韦恩庄园开去。 “你是遇见什么人了吗？”等她打开门，将车钥匙扔给布鲁斯，听到的是布鲁斯这样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克莱尔莫名有一种被捉奸的既视感。 “没。”她习惯性撒谎，“只是去见了哈莉和斯塔克。” 布鲁斯想起斯塔克说过的，便是问：“那斯塔克夫妇——” “我杀的。”克莱尔道，“过去的我杀的。” 布鲁斯没说话，而是走近了一些。克莱尔换好鞋，一抬头就看见了布鲁斯那双能看穿一切的蓝眼睛。 “你在撒谎。” “你怎么就知道我在撒谎了？”克莱尔皱眉。 “斯塔克夫妇的死亡是车祸。”布鲁斯道，“符合阿什利·安德伍德的做法不管怎么样也会留下子弹，但这个没有。” 阿什利的近战并不出色，要想完成这个任务，要么就是双双爆头，要么就是将子弹射进汽车的底盘。但根据当时的资料，其中根本没有枪支使用的痕迹。 如果是现在的克莱尔干的或许还能勉强相信一些，但阿什利·安德伍德？ 不可能。 克莱尔见谎言被戳穿，便是道：“但你不能告诉斯塔克，我也不会告诉你为什么我会这么做。” “是詹姆斯·巴恩斯做的，对吗？”什么都躲不过哥谭大侦探的眼睛，布鲁斯说完这句话，又走近了一些，将克莱尔拥进了怀里，“你想完成阿什利的心愿。” 见鬼，他最后一句话甚至不是疑问句！ 克莱尔不应该低估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的，他虽然年轻，但不代表是个雏。 她就这么被布鲁斯抱着，也不挣脱，只是默默把额头靠在他有些硬的肩膀上。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克莱尔无数次梦想的味道，而现在这个味道已经混入了自己的，再也分不开。 她抬手回抱，手放在他的腰背上，可以感觉到他衣服下面肌肉的起伏。而后，她看见从侧间出来的阿福，才是松开布鲁斯：“神盾局给我安排了住处，在史蒂夫·罗杰斯一栋楼。” “你不想去住。”布鲁斯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又问，“弗瑞除了给你房子，还有什么？” “月薪15w和一堆补贴。”克莱尔道，“我还有权力不参加任何任务。” “那听起来我们有很多世界来弥补几个月前约的那次饭。”布鲁斯转过身，单手搂住克莱尔的肩膀，带着走向餐桌，“你那天确实是在听的对吧？” 克莱尔想起了布鲁斯指的是哪一次。 是失联的最后几分钟，她拽着绳索向上爬的那次。 “我本来只是想偷偷地不让你发现，但没想到你能直接知道我在听。”克莱尔回忆那天的事情，总感觉历历在目，“你一定很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