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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到饭点了吃个饭，没有什么准备。泰餐？中餐？还是法餐？或者你想吃快餐？” “你平时可不愿意让我吃快餐——你不是最看不起快餐吗？说这些东西不健康什么的？”克里斯汀狐疑，“你最近真的很奇怪，斯蒂芬。” “只是想让你答应我的求婚。”斯特兰奇耸肩开着车，他眨眨眼睛，汽车的雨刷一下一下将车窗上的雨水拨开，雨太大了，无论速度有多快，车窗也一只泛着水波，霓虹灯和路灯交织在一起，模糊绚丽。 “那就快餐。”克里斯汀故意说，“我倒是有很长时间没有吃汉堡了。” 斯特兰奇也没有说别的，而是直接开去了就近的汉堡王。只是他又穿皮鞋又穿马甲的，进入汉堡王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了。 克里斯汀推开门，见他还杵在那，便是主动勾起他的手臂去柜台点餐。 “两个双层牛肉汉堡套餐，谢谢。” 红发美人勾着心上人的手臂上一边坐下，她见斯特兰奇的表情呆滞便是打趣道：“你可是答应我的，可别反悔，你必须给我吃下去。” 斯特兰奇无奈摇头，随后说道：“我保证。”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天天这样也像是天堂。 生命诚可贵19 “他拿到阿戈摩托之眼了。”斯特兰奇的黑暗面对克莱尔说道, “那我们的计划得万无一失。” “他能看到未来，那我们的什么计划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这又能怎么万无一失呢？”克莱尔眯眼看向他，“阿戈摩托之眼又是什么？” “是一项法器，能直接消灭黑暗面的法器。而同时, 也能让他更好控制体内的生物, 不会被反噬。但同时，也能帮助增强窥探未来的能力。”斯特兰奇如此道, “而对付这种最好的方式, 就是将所有的细节堆在一起, 并让自己全身而退。” “你为什么要称呼你自己为‘他’？”克莱尔发现了不对。 “就像你称呼阿什利·安德伍德一样, 我们是两个不一样的灵魂，当然不能笼统称呼为‘我’。”斯特兰奇说, “一个月零两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策划。” - 一个月零两天, 很快就能过去。 斯特兰奇甚至没有给克莱尔缓冲的时间，就让她出现在了他汽车的后座。 克里斯汀坐在副驾驶, 她和斯特兰奇说说笑笑，面上带着甜蜜的表情。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克莱尔在车后，所以克莱尔猜测是斯特兰奇使用了魔法。 “你今天又带我去哪？这方向我们没有来过。”克里斯汀笑着好奇问道，“你就不怕天天带我吃饭, 把你自己吃出脂肪肝？” 这是一条山路。 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天色很暗, 山路没有灯, 只能依靠车灯照亮道路。 “不怕。”斯特兰奇看了一眼后视镜, 和克莱尔对视。克莱尔坐直了身子，意识到关键的时刻即将到来。 但克莱尔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什么叫凭借她的意愿和想法？ 这世界又不可能是围着她一个人转的！ “你看起来很严肃。”克里斯汀说道, “我们到底去干什么？” 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雨。 突然的声音吓得克里斯汀一抖，她赶忙看向窗外, 喃喃：“最近的天气怎么总是阴晴不定的？”雨水像是直接被从天空中倒下来，稀里哗啦的砸在窗户上。见斯特兰奇还是没有回答，她抿了抿唇：“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是瞒着，而且瞒了太多了。 比如我见过你死去冰冷的尸体，见过你和别人结婚，更是见过像是两条平行线的我们。 斯蒂芬一言不发打开了电台。 “今天全纽约再次袭来超大暴雨，请各位市民注意出行安全，远离堤坝山路，防止大浪和山体滑坡。目前所有高速公路已经关闭，请各位绕道慢行……” 山体滑坡。 克里斯汀心跳得飞快，她听着外面的雨声，又看看斯特兰奇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她忍不住握紧了安全带，道：“你慢点开，小心一些。” 克莱尔摒住了呼吸，她的头发丝突然飞了起来，像是处在一个失重的空间。 “停车！”克莱尔已经因为失重从座椅上飞了起来，头已然顶到了车顶，她意识到不对，便是大叫一声，“我知道你听得见！你没看见我在后座已经飞起来了吗！这时候你们的车已经掉下去了！结束了！” 斯特兰奇置若罔闻。 没有结束，斯特兰奇经历了无数次。他清楚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车子会因为各种原因遭受意外，或许是飞下悬崖，或许是被泥石淹没，又或者是逃过了车祸，在下车之时被别的车直接撞飞。 “斯蒂芬！”克里斯汀几乎是尖叫了，她的另外一只手向上握住把手，红发被冷汗浸透，“上帝！你到底想干什么！” 克莱尔突然明白了另外一个斯特兰奇让她做的事情了。 她抬手抵住车顶，让自己不至于头疼：“你想不明白吗！你这样都吓坏她了！就算是你让她活下来，她也永远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轰隆—— 又是一声雷，这次的雷似乎就在身边，白色的光照亮了车中三个人的脸。其中两个人的面上都是惊恐，只有斯特兰奇的脸冷若冰霜。 突然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克莱尔朝着侧边一看，便是瞧见了从山上滚下的落石。雨水已然成了一条河，冲刷着山坡之上的泥土，一松动，石头便是往下掉落，砸在公路上。 斯特兰奇的手死死叩住方向盘，这条路他像是已经走了无数次，他灵活地躲避落石，听到克莱尔的话他对着克里斯汀道：“你会没事的，相信我。” 克莱尔忍不了，她的手握住了斯特兰奇的肩膀，却被紫色的能量弹开—— “斯蒂芬，你的身体为什么在冒紫光？”克里斯汀的声音颤抖着，像是活见了鬼。 “你会好的，克里斯汀。相信我。”斯特兰奇的眼睛瞪着，眼眶泛红。他那近似疯狂的眼神看向克里斯汀，其中是希望，占有，偏执，“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汽车飘了起来，颠簸着。克里斯汀越发惊恐，她眼睁睁看着汽车轮子离了地，伴随着大雨和雷，简直就像是地狱。 克里斯汀吓到想要打开车门，她已经被吓得完全没了理智，只想不管不顾地打开车门。克莱尔见状，第一时间想要上前制止，却不知道为什么直接穿过了座椅，抱住了她。 世界安静了。 - 克莱尔这总算是知道斯特兰奇什么意思了。 克里斯汀在这个世界成为必然的死亡事件，一旦产生了变故，就有可能造成一小个时空悖论。按照那一个月黑暗斯特兰奇的说法，车祸是导致斯蒂芬·斯特兰奇成为魔法师的契机。而悖论一旦产生，整个时空是会崩坏的。 但为什么自己好像没事？ 她睁开眼，看见了被她抱住的一脸惊恐的克里斯汀。紫色的能量包裹住她们俩，汽车的外壳化为了黑色的蛾子，整个时间暂停了，就连雨水也停留在半空中。 克莱尔想起了黑暗面斯特兰奇所说的话。 她伸出手，在这一空间静止的斯特兰奇身上扯下了一只项链。刚到了克莱尔手中，那项链就在瞬间从普通的装饰链，变成了传说中的阿戈摩托之眼。 太顺利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导致了她一遇到这种“顺利”的事情就会神经过敏，只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但，黑暗面斯特兰奇想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克莱尔不可能直接顺从一个人的计划。 对神盾局是这样，对九头蛇是这样，而对一个她完全不了解的异世界斯蒂芬·斯特兰奇，更是如此。如果阿戈摩托之眼可以消灭黑暗面的生物，那么就一定可以消灭黑暗面的斯特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