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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办法了。”布鲁斯道，“你只能祈祷不会让我用到。” 克莱尔收起了表情，拿起一边的包就准备去约定的地点。刚走到出口的电梯那，却又被布鲁斯抓住了手腕。她想甩开布鲁斯的手，却感觉他往自己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内置耳机，可以不用摘。” 克莱尔摊开手掌，看见了静静躺在自己手心的一个微型耳机。 她抬眼看向布鲁斯，眼神有些疑惑。 “省得打电话了。”布鲁斯解释，“这是我私人卫星信号的，不会被监听。联系我只需要按一下耳后，关掉也是。” 克莱尔见他好像很坚持，便是当着他的面放进了耳朵里。 只是回头她做什么别的不大好的事情，就得记得取出来了——她就不信这玩意里面没有gps。 出了门，驱车前往目的地。克莱尔用后视镜看了一眼阿福的作品——不仅仅完全看不出来是她，甚至莫名看起来倒是有一种高加索人血统的感觉。美瞳是蓝灰色的，刚刚好盖住她辨识度较高的绿色眼睛，就连头发都变成了红色，看上去根本无法和克莱尔·琼斯联系起来。 阿福，永远的神。 车没有直接停在那，而是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地下停车场，再走过去。克莱尔还有意改变了一下自己走路的方式，从以前的习惯承受力的方位从脚尖变为脚后，脚步也大了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自己不同。 目的地是一个废弃的建筑工地，她刚站定，一个红蓝色的影子就从建筑上方倒挂下来，反着看她。 见克莱尔无动于衷，他才是跳下来，站在了克莱尔对面。 “呃……是你约我的吗？”彼得观察着眼前的人，确定没见过后咳嗽一声说道。 记者好难当25 克莱尔听到这位蜘蛛侠的声音，愣了愣，居然觉得有点耳熟——但也没时间管那么多。她从袋子里掏出一只笔来，按下了录音键，道：“是我约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蜘蛛侠先生。” 她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听起来更加厚重沙哑些。 彼得在看到录音笔的时候就有点慌了，他只觉得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样，什么隐私都没有，只要多做一件事就能被看穿自己的真面目。 于是，他咳嗽了一声，刻意把自己的声音弄得像是在嘶吼，似乎这样更有威慑力些：“我不能随便回答你的问题，更何况你还在录音。” 克莱尔无语，因为这位蜘蛛侠的声音本就稚嫩，压低成这样属实是别扭幼稚。这倒是和她猜测的不谋而合，这位蜘蛛侠，一定不超过20岁。 “但你也不想我曝光你的身份。”克莱尔说道，“我想你那天在中城高中一定是发自内心地担心吧。” 不超过20岁，如此紧急的发生在中城高中厕所的事件，居然可以快速解决。那么这位蜘蛛侠，必然当时就在中城高中了。 彼得一惊，这句话到他脑子里瞬间被脑补成了：自己已经掉马到就连几岁尿床都被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你想问什么？” 克莱尔拿出那张印着蜘蛛的照片，问：“你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被咬的？” “两个多月前，就在奥斯本集团——我只是无意中进去的，我也没想到那……” 克莱尔没时间听他在这废话，继续问：“那里面有多少蜘蛛？” “别的好像都是普通蜘蛛——花纹和这只并不一样，我是被咬后回家才看见的这只蜘蛛的全貌。”彼得说，“你确定你不会把我身份告诉别人？” “确定。”克莱尔道。 毕竟她也不知道他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得知自己不会被暴露后，彼得倒是放松下来。毕竟自己当了蜘蛛侠这么久，也没人可以和自己分享这一事情。于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心眼太大，居然主动开始和克莱尔搭话起来。 “你知道这只蜘蛛为什么会给我超能力吗？”他问，“他咬在我的脖子上，特别的疼。我把他尸体拽出来的时候还看见了它的丝——” 克莱尔：“……”这孩子是不是对人太没防备了点？ 她关闭录音笔，彼得看见了更加开了话匣子：“我一开始把我房间的门把手都拧下来了，实在是太恐怖了！结果那天还和本叔叔闹了矛盾，我——” 停，打住。 什么叔叔？ 克莱尔记忆回笼，最后根据“本叔叔”这一关键词搜索到了一个名字： 彼得·帕克。 这下她不知道也知道了。 真的抓住了他的小辫子，克莱尔也越发得寸进尺起来。她抬眼看了一眼彼得稍显粗糙的战衣，道：“方便我下次不用在路边给你递纸条，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 彼得挠挠头，问：“你没有查到我的号码吗？” 克莱尔：“我以为你会有一个没有用你名字注册的号码？你也不想我在你朋友面前打你电话吧！” 彼得恍然大悟，天啊虽然不知道这位女士是谁，但真的好贴心啊！ “我还没有！”彼得道，“但我会考虑弄一个超级英雄工作号码的！哇哦你真是个好人——” 克莱尔语塞，理了理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她觉得这个彼得·帕克如果再和她呆下去，恐怕就要摘面罩了。 “下次还有事情的话我还会联系你。”她说完，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下次别什么都和陌生人说了——”不然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彼得更感动了。 克莱尔随手叫了个出租，绕了两圈到了自己停车的地方，才是准备回家。 她按下了耳后，打开了通讯按钮。她还没说话，大概是布鲁斯听见了车子的背景声，首先搭话：“看起来那个蜘蛛侠很缺乏经验。” 克莱尔赞同，“我准备回头找时间潜入那个地方看看。如果真的和他所说，别的蜘蛛都是正常品种，那就说明他们在培育的过程中失败了。” “所以很有可能，诺曼·奥斯本的实验药剂可能是半成品。他们没有试错机会了，所以他就干脆自己当做试错的实验体，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赌一把。”布鲁斯说，“而他的小儿子并不知道是这个原因，所以才来找你阻止他父亲继续这样做。” “那你觉得我应该把这个事情告诉哈利·奥斯本吗？”克莱尔问，“告诉他你爹快死了，这样做是为了省血清？” “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布鲁斯说，“但我觉得，你似乎对这件事意外上心。” “我说了，我只是看哈利·奥斯本比较顺眼。” “你遇上麻烦了？”布鲁斯的声音清晰地从耳机那一头传来，让克莱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果你没有，不可能这么做。”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克莱尔放慢了车速，看着路边的行人和车辆，语气有些严肃。 “那就说明我猜对了。”布鲁斯道，“你那天让我去救哈琳·奎泽尔，斯塔克那也遭到了袭击。你就住在斯塔克大厦对面，你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之前的一系列事情，我想斯塔克袭击那件事一定和你有关。” 克莱尔已经不想说话了。 “我想通这件事后，我又想起一件怪事。”布鲁斯语气平静，“于是我进行了比对，然后你的身形和之前在哥谭出现的杀手完全重合。”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克莱尔问。 她心脏飞快跳动，一边期待又一边恐惧。她期待布鲁斯的回答，又恐惧他会不会批评她的所作所为，想要把她放在敌人那一列。 “在我审讯完那个联盟人之后。”布鲁斯道，“你说你会告诉我一切。” 克莱尔沉默了。 她的理智和感性在她的脑子里打架，她不想把自己的处境告诉布鲁斯，因为她怕把他拉下水。但她也怕布鲁斯因此和她有隔阂，不仅仅是不信任，比起形同陌路，她更怕和他从此变成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