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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回去了，《星球日报》那我没法交代。”克莱尔只想快速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不不！你还得告诉我们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情。”浮士德说，“为什么就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了？” “因为我的腿在中枪后也可以自由活动。”她道，“这才跑了出来，这位不重要的人先生。或许也有人可以告诉我一下，这个装置是个什么玩意？”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膝盖，上面绑着绷带，但在场的所有人估计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克莱尔扒开勒托斯的手，毫无惧怕地瞪着浮士德医生，又看向周边的医生护士们，“我很感激你们抢救我，但是我或许需要知道我身体的状况？” “刚刚为什么会突然心脏停跳？”勒托斯也质问医生，“只是爆炸冲击的话，不至于那样吧？” “我们也不知道……”医生结巴，生怕担责任，“这种情况一般是大脑超负荷了才会——” 勒托斯飞快看向了在场的唯一有嫌疑的浮士德。 “你明明知道她的记忆已经混乱了，你这是想故意杀了她好让你的人取而代之吗？” “……你别忘了你是和我一起进来的，我进门之前她就开始那样了。” “你完全有能力催眠后进行延迟指令。”勒托斯本就对浮士德不满，这下理由充分，倒是可以推锅了。 克莱尔这才明白查尔斯的用意。 如此看来，这位变种人的能力和手段似乎十分超群啊…… 记者好难当30 克莱尔消失了两天。 没有请假, 没人联系得上她，突然就像是从地球上消失了。她的文章才写了一部分，明天就到了哈利·奥斯本定下的最后截稿期。 克拉克也在分出一部分心思找寻克莱尔的位置，但还是以失败告终。两天后的一天清晨, 他听见了熟悉的的脚步声。他听出了脚步声音的变化, 有一只脚落地更轻些，大概是受过伤。 他看向电梯那头, 果然看见了提着包终于来上班的克莱尔。他看得出来, 这两天她过得并不好。即便是有遮瑕膏, 脸部的一些细小的划痕是无法完全遮盖的。 克莱尔走到了自己的工位, 无视周围人探究的目光，坐下来就是“咔咔咔”打字。她还得在明天之前把奥斯本的文章发给小奥斯本。 她的手机早就不知所踪, 可能是被九头蛇那群后勤缴走了，也可能是丢了, 但好在可以补办电话号码，让她不用麻烦通知所有人改号码了。 拆开新手机的包装盒, 再插上手机卡，屏幕上便是瞬间弹出近百条消息。其中30是推特的提示，10是来自哈莉，20来自劳伦斯, 40来自克拉克·肯特。 克莱尔：…… 也对。 只有他能真的发现她是不知所踪了, 而不是单纯在地球的某个地方办事。如果克莱尔是个普通人, 是不可能消失两天后回来的。超人的听觉可以听见她的声音, 更是可以飞在空中透过建筑寻找她的身影。 而九头蛇总部，早就在超人出世后得知了隐蔽的方式。可能是铅墙, 也可能是高科技障眼法。而对克拉克来说，这两天已经足够让他去报警了。 但他没有。 即便是这样, 克莱尔还是决定先不管这些。手头的事情太多，总得先把眼前的处理好再处理下一个。 就之前潜入奥斯本集团的事情来看，基本可以确定咬到彼得·帕克的蜘蛛就是最后一只了。所以，克莱尔决定告诉哈利这件事的一部分真相，先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再说。 她把之前的推轮写了下来，充分表示了这一家族病的治愈可能，和蜘蛛的重要性后，按下了发送键。 如果他看完后仍旧需要她撰写抹黑诺曼·奥斯本的报道，那么她会发另外一份早就起草好的。 哈莉的讯息有些断断续续的，但无非就是一些询问，和最近遇见的怪事。克莱尔决定回头和她再见上一面。 劳伦斯的信息她实在懒得看，于是索性就直接走去了他的办公室。 劳伦斯正为最近《星球日报》的销量发愁，最近大新闻太少，八卦也少，有时候生活太平静也不是一件好事。之前好歹还有不少比较严重的暴力事件，但随着最近超级英雄的增多，犯罪率也直线下降，不说新闻业，整个侦探行业也空白了不少。 就连最基本的找小猫救小猫任务，都被蜘蛛侠和各路英雄承包，一部分人快乐，一部分就要失业。 克莱尔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劳伦斯听闻赶忙道：“谢天谢地！我真的需要你帮我们挺过这段时间。” “你的意思是？”克莱尔没懂。 她不懂劳伦斯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没有来上班，所以她就替他问出口了：“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没来上班？” 劳伦斯摇摇头，“这没什么，从你年假里扣就行了。” ……万恶的资本家。 “我主要想问你有没有提高销量的想法。”劳伦斯说着抬起手让克莱尔坐下，“前天开会你刚好不在，怎么能缺你这个娱乐版的想法呢？” 克莱尔想起了一件事。 “你的底线在钱面前可以稍微动一下吗，劳伦斯？”她问。 “我？我的底线在畅销数字面前一文不值。” “你对之前的人类变异出超能力的事件怎么看？”克莱尔想提的当然是变种人，作为帮自己修建了精神屏障的回报，她当然是要提一嘴的。 劳伦斯闻言，眼睛瞬间瞪大，皱眉看着克莱尔，问：“你确定？” “那你就是知道了——”克莱尔延申下去，“超级英雄那么多，你就不能稍微带一点这方面的内容？既然人能变异出超能力，那就说明人可以成超级英雄。群众当然会因为这种不确定的因素感到恐慌，既然没有媒体敢报道那我们就冒个头，这样下来公信力就能比别的报刊高出一大截。” “可这相关的资料太少了，我们不确定能不能在短期内得到足够的数据完成这一文章。”劳伦斯踌躇，“再说了，我们能放在哪个版块呢？” “我相信露易丝会很高兴负责这件事的。”克莱尔道。 露易丝是糊里糊涂进入劳伦斯办公室的。她进门后看见了一脸不怀好意的劳伦斯，和一脸严肃的克莱尔。 “什么事？”露易丝问。 “有件事我们需要你的表态，露易丝。”劳伦斯道，“你对‘变种人’怎么看？” 露易丝闻言，眼睛一亮。作为一名合格的卷生卷死喜欢为民除害的记者，她当然自己偷偷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搜集了不少关于这一类的新闻，甚至她还悄悄进入了饱受折磨的家属家中进行采访——即便这些文本可能都不可能被公布出来。 “你们准备报道这些事？”她雀跃无比，“我对这件事一直很感兴趣，在很久以前的第一例传言开始一直到最近的消息我都有收集——但所有纸媒似乎都对这件事保持观望态度，没有人愿意报道。” “我们会报道的，但前提是你得摆出证据，并让《星球日报》的公信力提高，让群众更相信我们的报道，而不是其他人的。”劳伦斯卖惨，“最近事情太少，纸媒又是寒冬，我们再不找些方法，恐怕就要开始大裁员了。” “最近别的报刊都在输出什么？”克莱尔问，“我手机没了没注意最近的消息。” “《号角日报》抓着蜘蛛侠不放，但都是些博眼球的没什么水准。《哥谭日报》仍旧是贩卖八卦，但这家公司背后有金主，倒是也没有我们这么危机。”劳伦斯道，“我们总不可能一直抓着超人每天扶了几个老奶奶过马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