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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呢？”梁主管微笑，“彭总是人中龙凤，你经历过这么优质的一个男人，还会看得上其他男人吗？” “而且，既然能在一起，为何不坚持走到最后，踏上巅峰享受人上人的滋味？” 这话一落，江茕茕怔了一下，缄默了下来。 的确，现在彭西晟对她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可她却有些瞻前顾后，不太敢撇开心去回应他，总觉得有钱人玩得花，对她不一定有多真的感情。 她不是不想要一段矢志不渝的爱情，一个靠谱实在的婚姻，而是不敢要，生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她不是那种甘于现状的人，努力争取一下还是可以的，就如梁主管所说的，万一成真了呢？ 短暂的相聚后，江茕茕主动去结账，出来时看到梁主管的孩子闹着要不远处玩具区里的一个造型别致的遥控飞机，不给买就不肯走。 梁主管生气又无奈，一个劲地劝说家里有很多玩具了，孩子就是哭闹不已。 江茕茕走过去拿起一看，两三百块，二话不说就买了下来，笑眯眯地送给孩子。 期间梁芝一直婉拒和道谢，表情有些惭愧和赧然。 没结婚前，几百块的东西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了，但有孩子之后，很多东西她都要考量一下值不值得才会去买。 江茕茕劝慰她不必放在心上，就当是她给她儿子送的一点小礼物。 跟梁芝道别后，江茕茕回到公寓，她打算把这租房给退了，以后尽量不回来这边了。 之前方东寒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对她做出那样出格的举动可不是什么好事，再加上她现在和彭西晟在一起了，她闹出什么把柄。 进公寓大门后，江茕茕就在一楼找到管理人提前说了要退房搬走，由于还没租满一年，押金只能退一半，她也无所谓了。 江茕茕搞定后出来一转身就迎面对上方东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吓了她一跳。 “你下班回来了？” 方东寒手里提着菜，眼底深邃，语气微冷，“你要退租？” 江茕茕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对啊，反正我以后很少住这边了，租着也是浪费。” 方东寒沉默地盯了她一会, 没有人能看得出他此刻的想法。 半晌后，他却平静地点了点头, “那就退了。” 说罢, 转身往电梯里面走。 江茕茕松了口气，心里莫名地感受到来自他的压迫感。 “不上去吗？” 她正怔神着, 已进电梯的方东寒伸手挡住电梯门，淡淡地冲她询问。 江茕茕连忙走过去。 气氛一时间略显尴尬和冷清，江茕茕也不知说点什么，只好闭嘴。 最后还是方东寒开口道，“买了你喜欢吃的菜，今晚来吃个散伙饭吧。” 话一落, 江茕茕迟疑了十几秒，还是拒绝道, “不了, 我刚吃了很多甜品糕点，今晚都不饿了, 你自己吃吧。” “是不饿, 还是不想？”方东寒问。 “真不饿。”也不想。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门一开, 江茕茕率先走了出去。 方东寒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未卜先知地买了你喜欢的菜吗？” 江茕茕从包里拿出钥匙的手一顿, 脚步停在自己房门前。 “只要我不出差，只要我想做饭, 我每次买菜都会连你的份也一起买，以备着你会回来一起吃饭。” 江茕茕愣住，指甲扣着金属钥匙，但依旧没有回头。 方东寒缓步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的侧脸，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语气低落中带着点卑微，“我只是偶尔想跟你一起吃顿饭而已，我从没主动去骚扰过你，你连这点机会都不给了吗？” “不是”江茕茕匪夷所思地看向他，“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有男朋友的呀，孤男寡女总一起吃饭算什么事儿？” 方东寒嘴角一扯，轻嗤道，“高中那会，你也是有男朋友，不照样跟我一起厮混？” 江茕茕一噎，“那时候我年少不懂事，你现在还要不懂事吗？” “我要是不懂事，就不会克制到现在！” 方东寒恨声，他眼底的沉痛一闪而过，江茕茕不敢再看他的眼神，抿唇转过头去，拿钥匙开门。 他伸手按住她手上的动作，不甘追问，“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选择别人不给我任何希望？！” 江茕茕甩开他的手，“我为什么要给你希望？我们什么家庭状况你不清楚吗？过去的种种不过都是过家家而已，你还要执迷不悟多久？” “过家家”方东寒自嘲，看着她的眼里翻涌着过去刻骨铭心的一幕幕，暗哑道，“我们高考结束那晚的第一次，也是过家家吗？” 话音一落，江茕茕呼吸一滞，脸上的滚烫瞬间蔓延至耳根。 他这一提起，那一晚的青涩旖旎又禁忌的情景便历历在目地出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记得那天高考结束，所有埋头苦学了三年的莘莘学子一个个都疯了似的尽情放松玩耍，网吧早就爆满了，刚好那会有部刚上映的科幻片挺火的，江茕茕手机找不到资源看，夜里就溜到方东寒的房间里，用他的台式电脑搜索下载。 方东寒闲着无事也跟着一块看，江茕茕也不扭捏，直接盘腿坐他床上，抱着枕头看得津津有味。 方东寒见此脸颊微烫，一半心思在电影上，一半在她身上。 国外对待感情就是儿戏，通常男女主角一个看对眼，下一秒就亲/吻/滚/床单了，丝毫不怠慢拖沓。 那脸红心跳的画面，看得江茕茕口干舌燥。 一偏头注意到方东寒耳根都红了，肤白唇红，眼神更是不知往哪放的拘束样，她玩弄心一起，便靠过去，舔了舔嘴角问道，“我有点渴，有水吗？” 方东寒一愣，正想说他可以去厨房给她倒水，可下一刻，却被她扑倒在抱枕上。 两唇相贴，一阵辗转反吻后，她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嘴角脑子瞬间空白一片。 稍稍分离时，方东寒眼神黑亮，红着脸问她，“还渴吗？” 江茕茕的大眼清澈见底，她点了点头，随即又低头啄了上去，“更渴了。” 这话一出，两人的理智便消失殆尽，彻底沉沦了彼此青涩躯体的吸引中，云雨巫山，情不自禁。 初尝禁果的后果便是持续一个多月的食髓知味，心痒难耐。 他们年轻气盛时的各种意乱情迷，干柴烈火，都发生在那小小的房间里，刺激又难忘。 要不是后来方奶奶发现端倪大闹一场，将这段不/伦的感情扼杀于摇篮之中，否则他们这样的禁忌关系可能还会持续挺长一段时间。 江茕茕可以说是方东寒的初恋，他的各种第一次都专属于她，怎么不叫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 回想起荒唐往事，江茕茕不禁脸色羞愧，无颜面对，无言以对。 她承认，年少那会，自己行事作风过于放浪直白，毫无羞耻，喜欢就要，看中就上，丝毫不顾忌什么。 而方东寒当时也确实在她心里有着独特的位置和分量。可随着方奶奶的谩骂和父母的反对，她真的早就放下了，也后悔曾经闯下的祸事，从今往后，她一定严于律己，恪守女德总可以了吧？ 江茕茕咬咬牙，不看方东寒的神情，“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都忘了！总而言之，我肯定是要搬走的了。” 她搬走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好，只要以后减少两人的碰面，时间就会冲刷掉一切，他也会找到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