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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宁没有回头。
他太熟悉按着肩膀的修长手指，也太熟悉逐渐笼罩住身体的气息，犹如夜雨清莲，冷淡飘渺。
丝毫不掺杂海的野蛮与腥涩。
透明的触手流淌成水一样的质感，一点点从拳头下挣脱，想要滑入水中。
“都滚出去。”裴予宁平淡地说。
触手警觉地不再动了，仿佛意识到裴予宁正处于什么异常状态。
“阿宁。”路惊蛰一如平常，“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裴予宁倏然抓起触手，转过身砸向路惊蛰，“我让你滚出去！”
路惊蛰并没有动，裴予宁捏着浴缸边缘与他对峙，指尖用力到泛白。
路惊蛰盯着他的眼看了几秒，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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