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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术式是需要通过人体内的咒力而发动的招式,所以咒力就是蓝条一样的存在,而通过对咒力的操作,可以抓准时机去打击出如同暴击伤害般的“黑闪”;此外将术式顺转与术式逆转的结合,就是对无下限术式进行“扩张”后所得到的必杀技;再往上数,还有超必杀技和一击必杀技的“领域展开”和“领域展延”。 领悟术式的人生,就好比是在进行一场没有休止的格斗游戏。 招式需要得到合理地组合,脑筋更需要灵光地转动。 有些术师哪怕穷极一生,也仍然无法摸索到上述任何一个阶段的招式,也许不是术式不够强,也不是天赋不够高,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做好迎接那个瞬间的准备。 说是太愚笨也不为过。 不巧。 五条悟为这个瞬间,早已倾尽了自己全部的术师生涯,所以—— 在摇摇欲坠中站起身,他能感受到体内早已被透支的咒力正在快速地回到盈满的状态,胸口处受到致命重创的伤口也得以修缮。 面容漠然地擦过从唇角溢出的血液,莫不在乎地自嘲喃喃道:“哈,原来是要折腾到这种地步才行的吗。” 洁净的白发被浸染上鲜红的血迹,他不在乎自己这副样子是否狼狈至极,只是突然哑然失笑,那笑声越演愈烈,直至癫狂的放肆大笑。 失去遮挡的苍蓝双眼被绷圆,而少年此时之所见唯有寰宇,天上天下,仅他一人。 变本加厉地暴露出本就该属于他的狂妄,嚣张的气焰更甚一筹。 他宣布:“我要击垮你!” “憎恨是永无止境的。我们不得不承认——人类绝非聪明的生物, 甚至根本无法相互理解,而我要做的就是收集尾兽去创造新世界,以此来获得真正的和平。” “不是那样的!” “好色仙人有说过‘人与人之间能相互理解的时代终会来临’,我也始终坚信这一点, 忍者和忍村的存在不该是憎恶的延续, 而应该是可以斩断过往仇恨的一把利刃, 我和佐助、樱酱,还有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 也是这样去付出行动的。”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没错!” “你太天真了鸣人,自来也老师所追求的和平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那是生活在这个深受诅咒的世界中的人们的妄想!” “……既然如此, 就由我来成为解开这份诅咒的影!” “!” 对话终结在那份誓言, 以及晃荡于其中的一阵细碎嘈杂的背景音里。 从梦里惊醒的夏油杰猛然睁开双眼,面朝所向的天花板仍融于夜色, 于是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找平日被放在枕边的手机, 想得知此时的具体时间是几点钟,待摸索片刻后,指尖所接触到的却唯有一片平坦又柔软的被褥。 “……” 这才想起自己所在之处是春野樱老家的客房中。 细细簌簌的声音并未就此终止,似乎像是被他从睡梦中牵扯出来的一样,少年捂住半张脸坐起身,凌乱的头发不听话地缠在身前,仿佛就是他当下心乱如麻的写照。 借助从窗外钻入室内的月光,夏油杰扭头看向这大半夜不踏实睡觉, 却是在制造怪声、扰人休息的家伙。 他压低嗓音问:“你在干什么, 悟?” 正咀嚼着食物的五条悟席地而坐, 被掀开的被子无所谓地堆在他脚边的的榻榻米上,口齿不清地回答:“在吃蛋糕。” “这我当然知道,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这么晚的时候吃?” “因为肚子在叫。” 五条悟轻轻抬起手中的一次性纸质餐盘,朝他比划两下被放在其中的那牙儿奶油蛋糕,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是给我留下的吧。” “……” 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众人视线的五条悟,在随着这起事件落下帷幕而再次现身时,便是被樱背在身后。 精神头倒是看着大好,还在不时地晃动无处安放的长腿,可浑身上下却都是浸在血迹中的,把惠都给吓到了。 和曾几时见过这个常常自称是“最强”的家伙惨成这副样子,拂过他的额角,担忧的惠轻轻碰触那里已固化的血痂,还关心地上前用嘴呼了呼,虽然这个减轻疼痛的办法的受众群体是小孩子,但对五条悟而言同样非常受用。 只有受伤的本人和寻他回来的樱,没将那些骇人的挫伤疤痕当回事,后者甚至还照着其的后脑勺就是扇出一巴掌,没有上前围观的甚尔听到脆响后立刻拍手叫好,其人幸灾乐祸的嘴脸,看来是积怨已久的。 对任性行事且明知故犯的五条悟所执行的惩罚措施,是将他剔除当晚到波风家聚餐的人员名单。 被强制留在春野宅看家,嘴上言不由衷地哼哼唧唧说不过是一顿饭而已,结果却是在后半夜对着冰箱里的切块蛋糕垂涎三尺,又偷偷地溜出去将之拿回卧室大快朵颐。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夏油杰支起一条腿,用膝盖撑住自己昏昏欲睡的脑袋。 闭上眼睛说:“你让樱姐担心了。” 在停住少许的片刻后他将口中的食物咽下,这素来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用难得低迷的语气来委婉地认错道:“是我在平日都太依赖六眼,而忽视了这里的人是无法靠此就能准确‘看’到能力的事实。” “……” “杰?” 没得到回应的五条悟狐疑地移头,没有窗帘阻挡的淡淡月光被收敛在他翘起的白发上,超越瞬息的蓝眸如神谕般与夏油杰对视。 夏油杰怔怔地,原本还浑浊的双眼此时一扫困倦,欣慰着说:“悟,你在领悟到反转术式后,竟然能一夜间懂事这么多。” “哈——?我才不要被你这么说!” 他亮起喉咙中的嗓音,微微大声地启齿:“我现在可就已经是五条家真正的家主大人了,总督部的那些烂橘子在今后只有看我脸色、往后撤的份。” “嘘!别吵醒樱姐和甚尔先生。” 这人是觉得今天捱得揍还少是吗? 生怕被再次波及的夏油杰揉了揉头发,左右已经睡不着了,不如将对话就此继续下去,而他也倏然有听到从室外传来的水滴啪嗒跌落的声音,是秋雨吗—— 五条悟用塑料勺铲下一块沾满白奶油的蛋糕角,也有听到突入而来的雨声,舔着勺子回头去看窗外。 一捺垂枝受阻地沉降,乌压压的阔叶在渐大的雨水中被冲刷洗涤,皎洁的月亮也已隐现在云间,月光变得怯怯的。 就方才的那句话,白发少年接着说:“不过我还没想好毕业后要做什么,若是听那些老家伙的话乖乖回到本家,岂不是就跟与他们妥协没区别嘛。” “……我收回刚才说你变成熟的那句话。” 眨眨眼睛,五条悟对此没有再度发表不满,而是一转话锋,将对话扯到了其他的事情上。 “但杰你在今后还是会当术师的吧。” “当然。” 他摇头晃脑又信誓旦旦道:“那么只要最强组合还在,想法和点子就总会有的,今后要去做什么,就去找找看好了。” 出声提醒对方:“我要往上升学的。” “升学而已,又不是要离开日本,何况筑波大学离樱酱家那么近,就算毕业也可以经常见面啊。” 五条悟慷慨大方地摆出东道主的排场说:“我可以把我的房间分给你和硝子,谁去睡床就猜拳决定吧。” 这句话的槽点实在太多,夏油杰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茬了,镇定思痛中脑海里忽地回荡起白日间所听到的来自鸣人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