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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步离脑海里又出现了其他的画面。这些画面交错出现又消失，不知道藏在记忆长廊里的哪个角落，耐心地等着他再次去发现。
顾步离梦见亲吻。它们如同来自四季的蝴蝶，来自那些羞涩或主动，大胆或试探的视线交错瞬间，轻盈地飞在记忆的重重角落，最终降落在相爱的无数瞬间。
他梦见颜清洛的曾经。
那个和他坐在一起玩积木的幼崽。那个狼狈而神气地为他唱歌的少年。那个在大雨中含泪看着他的美丽青年。
他也梦见黯淡的场景。天很暗，像是被世界抛弃时的压抑。他单独坐在废弃的长椅上。荒芜的草木肆意生长，要将所有事物都吞没。颜清洛总是能找到他。拨开这些芜杂的草木，颜清洛坐在他身旁。
颜清洛静静地，将头放在他的肩上。
在温热的呼吸落在脖颈的瞬间，顾步离觉得眼睛酸疼。尽管他并不知道这是哪个时刻，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有一种情感驱使着他开口。
他想说对不起。
而在开口前，颜清洛先坚定地拿手指抵住他的嘴唇，摇了摇头。
吻了吻顾步离的眼睛，颜清洛肯定地说：“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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