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小说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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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肃顺着看了齐鹤一眼,叹气:“他啊,自幼体虚,小病不断,将他养好都为难我们戴大夫了,受不了这苦。” 午康安一怔。 “不过不要小瞧他,他虽刚强不及你,但灵活有余啊。”杜肃咧嘴一笑,负手而立,“你学的是你西谷的渐鸿枪法,听说学到最高境界,骑马弄枪,上阵杀敌,无往不利,我很是佩服你们西谷人人为将的风气。但小鹤学的是我庄身法,步步虚影,变幻莫测,最是克你这迟钝过刚的人。” 杜肃却见午康安听了这番话也面色不改,微讶异地挑起眉,低头接过小厮递来的茶,抿了口,意味深长地说:“不信?来日如真刀枪相对,试试便知。” “师伯,我并非不信。” 午康安将枪抵在石板上,懒懒勾起一抹笑,大声回道:“我是真心觉得师兄了得。”拿余光瞧了一眼远远旁观的齐鹤,又装迟疑地说:“只是……有一天真如你所说那样的话,我倒觉得这像极了小溪捉鱼,鱼儿滑腻,但是渔夫可并非只用手才能捉到鱼。” “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杜肃想了想,话锋倒转,“可目前也只是空口白话罢了。” 午康安将尖利的枪旋了半圈竖在背后,人和手中的枪一样站得挺直,似乎身上有某种与生俱来的“蛮横”的锐利,他就坦荡荡站在那,神色不改地接受杜肃能戳刺似的怀疑。 杜肃第一次认真地看向这个看似狂妄又十分沉着的少年,神情里是毫不掩饰审视的态度,缓缓,才笑着说:“好吧,后路漫漫,我也不敢妄言,只能静候佳音了。” 齐鹤打开食盒,让图环送点吃食给杜肃,忽然感到一道戏谑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抬头看去,只见午康安下了武台,直直往这边走来。 他慢慢地眨了眨眼,拿出几个雪白的馒头递给午康安,贴心地问:“昨晚还招蚊虫吗?” 午康安完美无缺的笑容裂了一瞬,不一会又恢复如初,笑得满面春风,问道:“效果似乎不太好,师兄,今晚能请你去我住房瞧瞧吗?” 齐鹤看着午康安咬了几口馒头,腮帮鼓鼓的,再次贴心地递给他帕子,说:“……可能你体质特殊,很招蚊子,我也毫无办法。” 午康安肉眼可见地焉了下来,连扬起在风中的高扎马尾都无精打采起来,齐鹤瞧着好笑,刚想松口就听一声斥骂:“孙白,肯定是你使诈!” 一个娇俏的少女从圆门里急急冲进来,直追躲在柳树后的素衣少年,少年紧皱眉头,苦着脸忙喊:“大小姐,是你说的让我动真格啊!” “闭嘴!”少女漂亮的脸上诠释着“蛮横”的本质,柔夷一般的手简单粗暴地提起一把大弯刀向少年劈来,少年一躲,可怜的柳树中招了,生生被砍断了半截。 午康安惊得馒头都掉了一个,心中啧啧称奇,凑到齐鹤身边,叹道:“这姑娘瞧着娇弱,手劲却如此之大,厉害。” 齐鹤朝他柔柔笑了一下,莫名博得美人笑的午康安愣了一愣,咳着侧过头,摸摸鼻,耳边传来齐鹤带着笑音的悦耳嗓音:“在苍南山庄,人不可貌相,你可要记住了。” 午康安顺口接道:“那你也是吗?” 齐鹤眼底微微闪了一下,将还温热着的食盒塞到他怀里,眼睛稍稍抬起,水润润的漆黑瞳仁就这么望着他,没有什么浓烈的意味在里头,午康安如觉心软便是无辜,如有怀疑便成了虚伪。 他意味不明地反问:“你觉得呢?” 齐鹤没等午康安回复,自顾自叫徐絮儿停下,那个暴躁要砍人的少女看到齐鹤顿时委屈起来,控诉对方的恶行,少年气得涨红脸,少女躲着向他做鬼脸。 最后杜肃把两人全轰了出去。 午康安抱着食盒啃了几口包子,看完热闹才对正焉头耷眼地经过他的徐絮儿,眼珠子转了转,有些含糊不清地诱惑道::“我看你天生神力,是个好料子,你要不以后跟我混吧!” 徐絮儿:“……?” 午康安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扯道:“在我生长的地方,有很多你这样的女子,不奇怪。我有几套拳法可以教你。” 徐絮儿一听这威风凛凛的拳法,眼睛顿时亮了,凑过来装模作样的挥舞了几下拳头,问:“拳法啊,这样厉害吗?能一拳打死孙白吗!我好喜欢!” “……或许吧咳咳。”午康安说。 “好了好了,我们说说拜师礼吧……”午康安翘着二郎腿,装作严肃地想了想,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徐絮儿也严肃地听着,只听他一字一句地说,“一瓶驱虫水。” 恍然不觉这驱虫水有什么寒酸。 少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拿出与他之前截然不同的药水,午康安脸色变了变,凉凉地瞄了一眼齐鹤,哼了一声。 “真是人不可貌相。” —— 深夜,月上梧桐,冷风寂寂。 后山漆黑的院子里不时传出牙齿磕碰的声音还有细微的挪移的响声,在本该万籁俱寂的夜里尤为诡异,忽而一盏微弱的灯从走廊处缓缓靠近,明黄的灯光晃了晃,照到了枯树下不安蜷缩的人。 灯一顿,执灯人也停了下来。 那树下人惊恐地看着那光所在,拼了命往暗处跑,脚还未移动,彻骨的寒意笼罩了他,让他几乎动弹不得,细微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薄弱的血管正被人轻轻拿捏在手中。 他想发声却叫不出来,灼热的鲜血从肺腑里不断涌出,他挣扎着碰到对方冰冷的手,才意识到几乎在一瞬间自己就被五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掐住了喉咙。 灯光柔顺地安抚寒风,晃着身子,眼前的面容也是忽明忽暗,但总归是漂亮至极的,一笔一画都是天公的赞美。 那双眼分明是看着他将死的恐怖之状,可那眉眼清似水,清凌凌的,没有恶毒和残忍,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来取他命的恶鬼。 “谁许你轻举妄动的?”他问,声音轻柔,仿若幽幽的叹息 。 他还未想明白,那人指间寒光一闪,颈上一痛,鲜血争先恐后从他身体里喷出,身躯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他终于知道死劫难逃,恐惧褪去,恶狠狠盯着那人儿。 “你会,不得……好,死!”他挣扎着咒骂,全身刺耳的气音,“最该,下,地,狱!” 那人浑不在意将死之人的悲鸣,这话听得不算少,只是迅速退开以防被更多血脏了衣袍,但猩红的血珠还是溅到他的脸上,那眼尾的睫毛上,他微微一愣,指尖点在那点血红上,一不小心却蹭开了,眼尾无奈添了抹嫣红。 他低头看着指尖的血迹,忽然放到唇边,又轻又缓地舔了舔,红舌似乎颜色又深了一些,那双漂亮的唇在尝到血腥味时微微弯了弯,预示着主人应该是被愉悦到了。 破口大骂的人还在脚边挣扎着往后退。 灯扑闪了几下,终于灭了。他蹲了下来,把匕首狠狠扎了下去,只听得血肉破开还有徒劳蹬地的细小声音,渐渐地归于寂静。 猩红的血淌过暗中人精致的下颚,冷风中忽地传来一道温柔的哄睡声。 “听话,安静些。” “灯又坏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身后跑出来,站到那人身旁,手中拿着一根蜡烛,“把他埋在哪?真是麻烦。” 那人说:“就在此地。” 复又抬头望着清辉月盘里张牙舞爪的枯树,随意将满手鲜血揉了揉,轻轻地说:“浇水,施肥,这也算好生照顾了吧。来年枯木能否逢次春呢?” “主人,我备好了热浴,走么?” 他低头嗅了嗅手指,不愉地偏过头,应了声刚要走,脚下突然磕到了硬硬的玩意儿,心中更加不悦,将这硬物踢飞了。 挡路石。 翌日,也是齐鹤去应洲的日子。 齐鹤走到山门下,就见一个熟悉的人急冲冲跑过来,喘着气儿道:“抱歉,我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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