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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吕蒂单手抱着文件夹走进了实验室。汤姆正一脸严肃地盯着操作台，仔细地分析研究数据，余光瞟到她，赶紧起立行礼，“博士。”
“怎么样？”克吕蒂看着水缸里昏睡的人鱼，淡漠出声，“事情都调查好了吗？”
汤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其他研究人员没有注意后在她耳边小声道：“是的，博士。资料已经放在您的办公室里了。”
朝人鱼走近几步，女人隔着水缸凑近脸，“你做得很好，汤姆。”然后她转身，用一种茫然的表情注视着他。
她的容颜美得不可思议，面目却向来平静无波。这样的表情过于生动，在她面上像是突然绽放的茉莉花。汤姆被惊艳得半天无法反应。
女人的声音十分清凛，“你说，什么是爱？”
闻言，水缸中原本“昏迷”着的人鱼长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博士？”汤姆眉毛皱得死紧。
“你爱过人吗？”克吕蒂就那样静静站着，“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会为她付出一切，哪怕去死吗？”她原本泛着死气的眸子变得华彩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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