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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海棠湾出来已是下午一点，老父亲的电话再一次打进，“到哪了？”
程以棠也不知道，“快了…吧。”
“吧？”
关径山轻哼，对女儿说话的语调还是很温柔的，“自己在哪不知道？”
程以棠把手机外放，示意旁边的男人回答。
简予深：“半个小时。”
关径山瞬间换了个语气，“快点！”
程以棠不禁扶额失笑，她侧了侧身子，“感觉爸爸很不待见你。”
去掉感觉。
简予深能理解，撇头看她，“我不求你偏向我，一碗水端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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