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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闵御和荣浅浅都是一愣，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却一脸淡然，好像真的把这些都看成了浮云般的身外之物。
厉闵御冷笑了一下：“我没想到你还真是个长情的人，不过看看这个，你要是还能毫无痛苦的净身出户，那才让人佩服。”
厉闵御从电脑里调出另一份文件，推到了凌亦深面前。
站在一旁的陆琪已经瞥见了内容，诧异地看了厉闵御一眼，她没想到他会给凌亦深看这个。
那是荣浅浅和他签署的合同，把厉荣晖送给他的合同。
“你要用全部家当来交换的这个人。”厉闵御伸手指了指荣浅浅，“可是把你儿子亲自交到了我手里的。”
凌亦深眼神一晃，额头上冷汗又滑下来一颗。
荣浅浅默默抽泣着，觉得自己整个心脏都好像被别人摘下来放到绞肉机里在绞：“阿深……对不起，阿深……”
她的头一点点低下去，现在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她也没有别的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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