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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的心脏生出一些难言的雀跃，他很难确定这种感觉产生的原因，因此只能盯着让自己产生感觉的那个人。
“季少将，你怎么才回来？”
观南并没有真的在问他，那个语气反而是带了点埋怨的撒娇，就好像他们是很亲近的关系。但他眼里明晃晃的笑意却又像是在说，这其实是个玩笑，他只是突然戏瘾犯了，才来了这么一出。
这不是第一次，却是最明显的一次，季知弈觉得观南真的很割裂。他的身体内像是有两个灵魂，一个让人心生欢喜，一个又让人退避三舍。
但是看着对方那张脸，他还是下意识想为自己回来晚了而道歉。他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人带偏了，分明自己什么错都没有，自己陪着他还只是因为陆羿的请求，有什么对不起的？
“有点事处理了一下。”
他略显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句话没有一个字是谎言，但他就是有种亏欠对方的无力感。
他的潜意识似乎判定，自己应该为对方和凌轲相遇然后交锋这件事负责任，这也太奇怪了。
还没认真交谈几句，谢临突然出现在宴会。不知道是前段时间新闻闹得太凶还是怎么的，大家竟然一时间都将目光投到了观南身上。
就连距离他最近的季知弈都感觉到有那么一点不适，他下意识想把人挡在自己身后，可就在他要这么做的时候，观南朝前走了一步，状似无意地挡住了谢临看向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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