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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晏不知道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画展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他轻飘飘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是放空状态。
付晏记起来了一点，好像是姜予牵着他的手带他离开了是非之地，他机械般地坐上了姜予的车。
付晏到家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盯着那人的脸。
这是……姜予吗？
他不是死了吗？
付晏试探性地开口道：“姜队？”
他自己都没发觉声音带了颤抖。
姜予靠在墙壁上，手里抛着车钥匙，眉毛轻挑，反问道：“在喊我？”
等等，这个声音……他绝对在哪里听到过，而且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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