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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裳抬眸看向这个说话的佣人，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穿着朴素的女佣装，身材瘦瘦的，好像长期营养不良似的，小脸蜡黄，见她看过来胆怯的垂下了头，局促不安的捏紧衣服。
“你叫什么名字？”商裳问。
“啊，我、我叫……温宁。”温宁紧张的捏着衣服，她不知道少奶奶忽然问她这个干什么，她忽然想到了李妈膝盖上的伤，血肉模糊，肉里的玻璃渣还是她亲手一个个捡出来的。
李妈说这是少奶奶做的，可温宁不信，她来这半个月了，见到的全是他们变着花样的欺负和蒙骗少奶奶，少奶奶反倒没说过什么。不过，就算真的是少奶奶做的，李妈平时做事这么过分，她反倒觉得少奶奶没做错什么。
商裳不知道温宁心中为自己的辩解，淡淡的又问道：“多大了？”
“少奶奶，我成年了，我只是没上过大学。我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做，少奶奶您别开了我。”像是想到什么，温宁局促不安的结结巴巴的解释。
商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曾受过伤害的害怕，她眼眸微深，缓缓的眯起，语气却平缓的说道：“云榭苑的地址知道吗？”
温宁一愣，她不知道少奶奶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云榭苑是少奶奶私人的住处，这一点当值的佣人都知道。
商裳点了下头，语气轻淡的说道：“明天开始，你调到云榭苑那边上班，以后这边就不用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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