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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正早上才睡，去公司时已经是下午了，他穿着一身闷骚的浅蓝色西装，在办公室门口问：“年利润40亿以上的航空公司，包括国有和私营，谁有空？”
这听起来是要整理潜在买家列表，但最近并没听说有这个量级的航空公司要出售，办公区的人面面相觑。
段小钧从熔合的估值数据上抬起头，见大家都鸦雀无声，以为这是个没人愿意接的活儿，而匡正还杵在门口等着人给他回应。
想起昨晚撸过他脑袋的手，段小钧从座位上起身：“老板，我行吗？”
整个办公区的目光都向他投来。
匡正挑起一侧眉毛，笑了：“你的内部收益率算完了吗？”
段小钧被他损得已经习惯了：“我买了Excel的电子书，休息时会学的。”
“行，”匡正点头，把西装下摆往后甩，两手掐腰：“就你了。”
虽然接了活儿，但段小钧其实压根没明白匡正要他干什么。
“具体怎么做问Clemen，”匡正转身进屋，“下午6点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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