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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陌棠打电话的动作顿了顿，撩起眼皮面色清冷地看着佣人，一股股寒气从那双清澈的眼眸之中四散开来。
“是他让你们这么说的吗？”她一边冷声质问了一句，一边将那串电话号码拨了出去，不自觉地挺了挺腰，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一长串忙音之后，又归于沉寂。
顾南琛看着一旁不停作响的手机，嘴角却轻轻上扬，脸色温润。就连一旁的助理见了，也不免多看了他是几眼，神色复杂。
这几天总裁不管走到哪里，始终都是阴沉着一张脸。现在却毫无预兆地对着手机流露出温柔的神色来。
情绪之间的反差太大，难免会让人多想。
“总裁？”他提心吊胆地试探地问了一句，语调轻轻上扬，顾南琛却像是没有察觉似的，目光在面前的文件上流连着，可又像是穿透了文件，最终落到了某个虚幻的地方。
“总裁！”一道突兀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陷入沉思的顾南琛被那响亮还略带破音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脸色变得异常冷厉，眉心蹙起，冷冰冰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对面的助理。
“总……总裁……我刚才叫了您几声，您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不小心提高了一点……那份文件您看得怎么样了？还有哪里需要修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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