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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沈初意去洗漱时, 卧室里的主灯便被梁肆关了，只开了床侧的两盏壁灯。
床尾位置的光线要比床头更昏暗。
刚才的沈初意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一刻, 她觉得这灯就应该直接关掉, 这样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她在听清梁肆那句话时, 还来不及反应，甚至打算回：“我没有半途而废的——”
习惯二字戛然而止。
沈初意品出来了他的深意，一瞬间, 被他扣着的手指尖动了动，想要抽回来。
“不要！”
梁肆云淡风轻问：“你不要什么？”
“……”
他简直故意到心坏了, 沈初意怎么可能说出来具体内容, 红着脸，不明显地哼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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