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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沫倏地笑了，细细碎碎的笑声，宛若一声一声的低低泣音，她稍稍昂起脸庞，不让眼中的水珠流下，硬生生地逼回眼眶中。
五指慢慢地攥紧，再攥紧，手心中的银戒烙得发疼，却怎么也比不上她心口的疼。
缓慢地停下笑，苏羽沫猛然掀开了被子，赤脚下床，径直离开了房间，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放在这个她曾经熟悉无比的房间里。
出了门，她蓦然拽住一个路过的佣人，声音很平静，语气很平静，眼神更是平静，“季绝在哪里？”
可就是这样的平静，让佣人不由地吓了一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颤声道：“先生……先生在书房。”
苏羽沫松手，立即转身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佣人才慢慢地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可转念一想，刚才那个人……不就是殷羽沫吗？同样和她是一样的佣人，凭什么敢这样对她说话？还凭什么直呼先生的名字？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苏羽沫刚刚虽然看着是平静到了极点，但是浑身上下却是蔓延着一股极致的气势，那种气势，仿佛是与生俱来，在她骨子里深深刻着，让人无法仰视的感觉。
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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