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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觉得芝士其实可以一起混进土豆泥里，然后在土豆泥表面再撒一层，这样吃起来说不定会更好吃。 你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艾尔海森听完之后沉默了一秒钟，心道幸好他来得早，否则等端上桌面，他大概会吃到半生不熟的土豆泥芝士沙拉。 他嘲讽了一句你的创新点精妙绝伦，随后环起胳膊，道：“这些食材都是生的，你是已经知道了使它们熟透的温度和时间，还是打算生吃？” 你眨了下眼，把这事儿给忘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就提前煮一遍好了，还是炒一遍？” 你拿起菜刀要把那些食材切成小块，又在看到玉米的时候愣了一下，多少有点儿嫌麻烦了。 艾尔海森摸着下巴思考道：“你是喜欢'厨房重地，林风笛不允入内'这种浅显易懂的文字标语，还是喜欢打了红叉的你的照片那种简洁明了的图片提醒？作为剥夺你进厨房的权利的补偿，你可以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方式，回答于今晚九点截止，明天我会把它打印出来，贴在厨房门上。” 你一愣，立即炸毛：“要不要这么过分！” 这个家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作为这栋房子的房东，竟然要被房客剥夺进厨房的权利？！什么时候人的喜好也不被允许存在了？！ 艾尔海森心平气和地说：“如果你能控制自己不做黑暗料理，我也不会为了保护自己的胃而做出这种决定。” 你不理解：“哪里黑暗料理了，人家都有食谱的。” “客观点。那不是别人的食谱，那是你的食谱。”艾尔海森瞟了一眼冰箱，“比如致命量的芝士。” “……哪有致命量。”你讪讪地放下菜刀，嘀嘀咕咕，“我还怕不够。” “在没有建立正确的认知之前，我劝你还是不要随意动手比较好。我不想进医院洗胃。”他走过来把你拎到一边，指了指水池，“芹菜换成胡萝卜，洗干净，取半根，然后再切碎。另外，不要用这种连皮都没剥的玉米，冰箱里有买回来的玉米粒，否则以你的动手能力，我有理由怀疑到时候土豆都烤好了，你还在拔玉米须。” 你捞过那一把芹菜和玉米放回冰箱，找到玉米粒和胡萝卜回来，玉米粒隔水化冻，你一边洗胡萝卜一边听着他在旁边手起刀落，利落又规整，有种奇怪的韵律。 你在这种声音里慢吞吞地说：“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贤惠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和大爷没两样，饭都是你做的。但自从他见识过了你做饭手机食谱不离身的过程、尝过了你的手艺，他就开始踏上贤惠的道路，而你只有打下手的份。 这算什么？养成版老公变老婆？ 你：刺激。 “基本的生活能力而已。”艾尔海森把切碎了的菜放进碗里，侧头瞟了你一眼，“至今为止都没有掌握这项能力还独自生活的你才令人震惊。” 你转手把胡萝卜放在案板上，然后迎着他的视线坦然地说：“我掌握了啊，做出来的又不是不能吃，我一个人生活的时候选材比这更放飞自我干好吗？是因为你们来了我才稍微收敛了一下，所以说你们限制了我的发挥。” 艾尔海森：“你这倒打一耙的本领要是分一半在认清事实上，也不至于会自信地做出牛奶味的蛋羹。” 你顿时膝盖中箭，咬了咬牙说：“是那份食谱有问题。我后来看了其他的，才发现它简单过头了，省略了很多其他的东西。之后我 001 家里没养过宠物，所以你也从来没有体会过网络上说的那些被猫猫狗狗一个飞扑过来撞翻或砸吐的感觉，但今日早晨，你体会到了。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从空中坠落，生生砸在毫无防备、睡得正香的你身上，那种内脏都要从身体里吐出来的痛感刺激得你立即蜷缩成一团，浑浑噩噩的大脑除了困只有痛。 太疼了。 你差点哭出来。 这是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萝莉也没法安抚好你的痛楚，它会成为你记忆里无法抹去的深刻痕迹。 最好不要让你知道是谁把降临地点设置在你身上的。你气愤地想，否则迟早有天你会扒了那家伙的皮。 002 小草神的知世任务交由艾尔海森来完成。她那一撞撞掉了你半条命，你缩在床上不敢动弹，一动弹就能感受到五脏六腑的酸痛，要不是钟离检查过后告诉你没有出现重大问题，你都怀疑自己的内脏被锤成了泥。 纳西妲对此感到非常抱歉，你当然没有怪她，这怎么能算她的错呢，她又不知道自己会升维。 错的只会是这个世界，迟早有天你得劈了它。 “童装还没买……”你仿佛重病在身，气若游丝地对床边担忧地看着你的纳西妲说，“但是我之前把我小时候穿的衣服收拾出来了，你先将就着穿几天，我正在给你买新衣服……” 纳西妲拍拍你的胳膊：“不用着急，短时间内我还不打算出去，衣服晚些买不要紧。” 你眨了眨眼：“我的衣服都不好看。我想给你买些好看的，裙子裤子什么的，以前我看别人那么穿都非常亮眼，你穿起来肯定比他们更漂亮。” 纳西妲注视着你，温柔又纵容地笑：“好啊，既然你喜欢，于我而言也没有损失，我便没有理由去拒绝你。只是要劳烦你费心费钱了。” “不要紧。”你摆了摆手说，“怎么能让小孩子打工！我偷艾尔海森的钱养你！” 大书记官养自家神明没毛病吧！那可是自家神明啊！更别说她现在神力大减，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小学生模样。谁会忍心让一个小朋友赚钱养家？就算你允许，法律也不允许啊。 样貌幼小的神明浅浅微笑，很认真地对你说：“我会早点找到适合的赚钱的方法的。不仅是为了减轻你的负担，而且还能给未来升维的须弥子民提供资金。我想，这正是神明优先升维的原因，拥有权柄的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为之后的人铺下一条相对平坦的道路。” 她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蒙德和璃月的神明都已经展开了这项行动，为子民谋取生活，但我竟然要依靠自己的子民，让他承担起我的开销……” 你实诚地劝解她：“你如果要这样想的话，那我得提醒你一句，温迪和钟离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靠着我和艾尔海森养的，而艾尔海森在最开始靠我养。每个人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都是空无一物、需要摸索规则的，这并不是大事。之后你把钱还给他就行了。再说了，我觉得艾尔海森并不会认为你作为神明应该为他付出什么，你们的地位在他眼里是平等的，他帮你你回报他，仅此而已。” 随后你笑了笑，说：“要不这么想也可以。从源头上来说，养着你们的都是我，我是你们所有人的监护人，不是你们的子民，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但也许之后会发展成更近一步的关系。你觉得这种说法如何？” 纳西妲看着你，笑意深厚了几分，道：“谢谢你。” 你谦虚且客气：“不谢不谢。” 不过……智慧之神有办法弄到身份证吗？这年头要想生活能安安稳稳地过着，还是得有一张身份证吧？不然各种手续都办不了啊。比如至今为止艾尔海森去图书馆都还得把你揣上才能借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