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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带走稀薄的暖意。
冬日时天黑得早，不到六点，月亮蒙在冷雾里。
颜烟摘掉防蓝光的眼镜，视线从屏幕上的代码移开，因为畏光，偏头时阖了阖眼。
右侧的工位空空如也。
原本坐在颜烟旁边，以及对面那个工位的同事，都在上个月被“优化”。
他们这组前端，如今只剩下两人。
颜烟，与一个进公司不久的应届生。
“Yan，晚饭你想点什么？今天你生日，我请你。”到饭点，应届生准时问。
“不用，”颜烟揉揉眼眶，“主管找我谈话，今天你点自己那份就好。”
一听颜烟是被叫去谈话，应届生顿时煞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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