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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的头,早已被他摁着枕在了他的肩头。 “姜宴卿。” 她又唤了声他的名讳,却是只得到他轻轻一声的,“我在。” 姜宴卿这次多了许多耐心,他知单纯懵懂的猫儿这是羞的厉害,抚了抚少女的面颊,说出来的话更是柔的能化出水来。 “乖猫儿,乖些。” “唔嗯~”殷姝自知自己是再难逃脱了,便认命般呜咽了一声,任由姜宴卿撩开了腿脚上的束缚。 最后,只剩一件薄薄的丝质短亵裤了。 如此,莹润柔腻的霜玉映入眼帘,纤细,更弥着些薄绯,姜宴卿眸色稍暗,还未散去的邪气又是旗鼓再来。 他视线稍移,落及少女腿内侧的那对称的两道狰狞的伤痕,破了皮,甚至渗出了些许血丝。 看来是骑马跟来时弄上的。 他的猫儿当真是该被人抱在怀里,置在心尖上好生娇宠着的。 他一手将那瓷瓶打开,很快,内里透明的药膏便弥出清淡的香气。 殷姝趴在人的肩头,闷着嗓子问出了一声,“这是药吗?” “嗯。”姜宴卿敛眸看了眼怀里软乎乎的少女,又道。“上了药,明日便好了。” “……嗯。” 殷姝咬着唇瓣,缓缓溢出一声,反正自己都被他看了,也不差他上手涂搽这药膏了。 “那你要轻些上药,” 她轻轻哀求一声,柔弱无骨的手儿攥在自己那素绢上面,“好不好?” 姜宴卿抿着唇没说话,如玉的长指捏着小木条在药瓶中旋转一瞬,带出清透的膏药来,往少女腿侧敷去。 “嘶。” 殷姝咬着唇瓣,将自己埋进了男子的颈脖里,弱弱忍受着那清凉膏药的凉意。 小时候贪玩,自己总有些破皮流血的,那时她最讨厌的便是嬷嬷给她上药了,药敷在渗血的伤口,浸进去,刺痛的厉害。就如现在这般。 许是姜宴卿上药的动作极轻,她未有记忆中那般疼得直冒泪花的痛感。 她无意识在男子肩头蹭了蹭,手也环住了人的脖颈,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乖又软的趴着,甚至粉唇溢出一声,“宴卿哥哥,谢谢你。” 说罢,殷姝连自己都未想到,这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撒娇,更是又亲昵的唤出了那声,“宴卿哥哥。” 她反应过来,有些不安的颤了颤羽睫,她怕他生气,怪罪自己以下犯上。 “嗯。” 这次姜宴卿应了她,却仍是极温柔,宛若初识时他对自己还有所利用的模样。 殷姝想到这儿,有些难受,竟未注意涂抹自己伤口的木条不知何时早已换上了男子那异于平时燥热的大掌。 此刻,姜宴卿眼底氤氲着说不清的暗色和隐晦,不知过去多久,小猫儿反应过来了,面上迅疾盈满了无措和惊惧,那双泠泠的眸儿似也聚起了水雾。 今日小姑娘大大小小哭了许久,姜宴卿怕她再哭伤了眼睛,便极不舍的松了手。 殷姝想挣脱桎梏的,可经历那么多次,哪里躲得过逃得了。 她只能弱弱承受着,也只能被人白白欺负一通,什么都做不了。 她想着,愈来遇气,瞧见近在咫尺的脖颈,又想扑上去咬。 上次她咬他颈侧的那抹印子已经彻底消了,而今太子已经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了,她哪里还敢咬啊…… 就这么忿忿凝了许久,姜宴卿看清了少女的意图,然,小姑娘却是只有贼心没有贼胆。 他笑了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颈侧,“孤让你咬。” 殷姝错愕抬起眼望见人的眼底,见其冷如墨玉的眼深的厉害,这种情形下她哪里还敢咬啊。 如是只能又乖乖的将头埋进他的脖颈深处。 少女如此的乖顺惹得姜宴卿心尖又是一漾,他大掌抚在人儿的玉颈上轻轻捻了捻,说了声,“孤的猫儿好乖。” 殷姝哼唧了一声,试探性说,“我想睡觉了。” 言外之意是,他该回去了。 然话还没落下呢,却感男子周身冷了几分,他柔和的眸亦眯了眯。 殷姝暗觉有些不好,可已是晚了。 暗哑却阴测测的嗓音在耳边传来,“姝儿忘了,方才孤说今日要教些新东西。” 少女细软的玉颈还被人控在手心里的,她急促扑朔了几下蝶翼,磕巴着问:“要、要教什么呀……我不想……” “怎能不学呢?小督主年岁渐长,顾督主走前嘱托孤好生照顾你。这该学的,不该学的……孤都该教教。” 话落,姜宴卿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来,似极诚恳的说教,除却那满是恣睢的危险。 “乖,马上便知道了。” 他眼里闪烁着幽光将怀中的少女抱离了身,放在了塌上。 果然,顽劣的小猫儿得了自由当即便要跑,姜宴卿似早有预料,长臂微一揽,将瓷娃娃捞进了怀里。 “唔……” 又落入虎口,殷姝有些气馁,更是有些愤懑,然她没有办法,只能乖顺的不再乱动。 然仍在心里偷偷循着机会逃跑。 姜宴卿看清了人那点儿溢于言表的“秘密”,大掌握控在人儿的袅袅细腰上。 他幽眸溢出点点笑意,倾尽几分,轻声道:“小督主可知春花秋月夜?” 边说着,那骨节分明的指沿着少女的鼻尖往下落,划过了那纤长雅媚的玉颈。 殷姝没忍住一抖,呆愣着摇了摇头,又闻姜宴卿问:“那又可知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些殷姝以前都好似听过些,但却云里雾里,她又呆愣愣摇了摇头。 此刻姜宴卿的指已至了那掩藏春色的素绢顶端。 瞧着少女惊怵怔愣的反应,姜宴卿似很高兴,阴沉的面色柔了几分,却仍禁锢着软软糯糯的少女。 “今日孤教你些,可好?” 殷姝瞳孔一震,下意识道:“不、不要……” “我不要学呜……你饶了我吧……” 殷姝眼见着姜宴卿幽眸闪烁的狼光愈发隐晦危险, 急出了哭腔,“求你了, 宴卿哥哥。” 她可怜又无助的哀求,可终是抵不过倾近身的高大阴翳,素来清冽好闻的冷香此刻霸道又野性的挤进鼻端,让避不得分毫。 姜宴卿轻轻在少女眉心间蜻蜓点水吻了一下,柔情旖旎,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凉薄。 “小督主这是要孤将这秘密呈给圣上了?” 说话间,那如玉的长指若有似无勾住了素绢的一角。 被人拿捏住死穴, 殷姝一时间愣着双眸忘了眨,而后渐渐蕴蓄出点点泪光来。 “呜你……你怎么能这样呀……” 她细弱怜怜的控诉,然却无抵于事情, 这哪里还能唤醒一个本就恣睢暴戾的人,更遑论他此刻是尽数失了理智了。 姜宴卿笑了笑, 又暗声道,“乖, 小督主听话些,孤会替你保守秘密。” 带着慰抚的嗓音氲着勾魂吸魄的蛊惑,但一松懈便会被勾着堕入深渊。 殷姝颤了颤蝶翼,然泪花晕染在上面,朦朦的,她看不清姜宴卿的神情。 只能依稀辨出此刻那张美如白玉上溢于言表的晦色和阴郁, 有些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狼瞧见柔弱无依的猎物。 再一瞬, 清冽粗重的吐息喷洒在面颊, 自己眼睫上的泪光被他轻轻阭噬掉了。 然却又一路自鼻尖辗转至了面颊, 其间她的手皆被扣握的紧紧的,殷姝忘了眨眼, 仔仔注意着男子的动作。 就在她发懵无措之际,被他指尖勾住的素绢被他微一拉挑,瞬间松散了许多。 “唔。” 殷姝害怕的一声娇呼,她想逃,又试着挣了挣,岂料,这次竟轻而易举脱离了狼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