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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裴莲干枯的眼窝里都是悔恨的泪水。
“不值。”她说, “我和娘娘，都不值。”
她唤了大皇子到床前。
“娘娘没有孩子，他没有娘, 你们两个联手, 是为上策。”她虚弱地看着她, “娘娘，以后……他就是你的儿子。”
裴贵妃眼看着要不行了。
皇后最后送她一程，守在她身边。
人死的时候, 会先失去视觉，陷入黑暗。
这种时候, 将死的人往往会呼唤最亲近的人。
裴莲双目失焦, 陷入了黑暗中。
她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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