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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俩小弟弟这是干架去了？”
门诊的值班医生是个二十啷当的男青年，见到两个挂彩的少年一前一后走进来，眉峰一挑。
“可不，一时不察被人给阴了。”钟亦干笑一声，不由分说地拽住秦辞的外套拉链，“能不能把你那个校服脱下来？死要面子不要命？”
“呦！”医生这才发现站在后面的男生左袖子上洇下一片暗红血迹，“都成这样了怎么还捂着？赶紧过来消毒！”
钟亦狠狠瞪了某人一眼。
在出租车上时，秦辞像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校服外套穿起来，钟亦好说歹说怎么都劝不动这个犟种，只能无语地帮他穿上。
秦辞微微一哂。
他笨拙地把外套扒拉下来，低声解释：“当时再不穿，血就要流到车座上了。你没看司机最初都不想载我们吗？”
钟亦气到一半卡住了。
他是真没注意这些，现在才想起来司机似乎从后视镜瞄了他们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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