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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蒋百川,的确忙到脚不沾地，老刀的伤势很险，县医院说治不了,建议转西安的大医院。
蒋百川有心跟着去，但南巴猴头的事还吊在那、走不开,只得安排人手、调拨车子,又拜托西安那头的熟人代为关照,直到夜半一点多，才步出县医院那满是消毒水味儿的门诊大厅。
其他人都已经先回了，外头剩了辆普拉多等他,邢深也还没走,大概是嫌车里闷，正倚着车头看天。
真好奇在他眼里，天是什么样子的。
年纪毕竟搁在那了,蒋百川极度疲惫，干抹了一下脸,权当醒神,然后习惯性地掏出手机，快速浏览这几个小时错过的各类消息。
点进“阅后即焚”时,看到聂二连着发了好几条，逐一读完,有点怔愣，再想细看，屏幕上火舌乱燎，消息已经焚毁了。
好在,一条条的，他都还记得。
看了眼时间,一点半，这个点，聂二应该已经睡了，电联不太合适，等明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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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九罗一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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