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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晏不知啊。”殷晴乐手足无措,她从怀里取出手帕，为晏不知拭去唇角血迹，“就算不是晏不知,你在被拐走之前,肯定也被父母起了名。”
“我不知道……”晏不知摇头，“五岁之前的记忆,我早就没有了。我先是笼中的囚徒,再是玄赤宗的少主，后是鸠占鹊巢的罪人……阿乐,我到底是谁？”
殷晴乐声音发颤,她不忍心再看晏不知纠结下去：“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的，我……”
这是连殷晴乐看原文时,都没有发现的内容,她发现告示有问题后，同样满心的震惊。在《问天道》中,晏不知看到玄赤宗的告示了吗？
——应该看到了吧。无论那个时间点他是否入魔,玄赤宗是否还安在。他都会去注意那张书写他罪行的告示，到那时,他又何尝猜不出真相。
那时候他该怎么办？他会想什么？
晏不知的神情还没有多少变化，殷晴乐已经哭得不行，一双眼睛泪水涟涟,满是心疼。
“你怎么又哭了？”她听见晏不知低声咳嗽，边咳嗽边问。他的神情灰败一片,纤长睫羽垂着,双目黯淡地仿佛失明。
“我、我为什么不能哭。”殷晴乐抽噎着回复，“你总是这样憋着，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冷冷淡淡,那我就替你哭出来。反正我情绪很足，不会被抽干。”
“我们回去吧。”她扶着晏不知，“回甜水村，或者就在附近休息一晚，我们不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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