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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灯光昏黄暧昧，馥郁的红色液体在玻璃杯里流淌。戚沉没注意听对方说了什么，杯壁相碰，他递到唇边缓慢啜饮，不一会儿就又是半杯下肚。
“戚副总?戚副总?”
“……嗯?”
方荣唤了两声，青年方才抬眸看过来——他可能有些醉了，面颊绯红，眨眼的速度变慢，眼前亦如同蒙上了一层水雾。
喉咙不自觉一滚，方荣看他的眼神逐渐变了，面上仍旧维持着绅士的笑容：“戚副总怎么心不在焉的，心情不好么?或者有什么困难，我可以效劳的?”
戚沉望着他，片刻后摇了摇头。
“那我再敬您一杯?”
方荣将酒杯递了过去，青年好像犹豫了一瞬，但还是惯性与他碰杯，然后饮下。
这杯不小心呛了一下，戚沉捂着唇轻咳几声，眼角很快湿润，纤长的睫毛沾上了一点细碎微渺的光……他蹙着眉，浸泡在一种低落的情绪里，脆弱而美丽，如同一尊易碎的琉璃玩偶。
啧啧啧，看着美人伤心落泪，他也快要“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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