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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生的老伴正在卖力将一张旧桌子劈开，让它变成木柴，突然房门被推开，张云生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脸色苍白、双眼直勾勾的毫无生气，嘴里还在重复着一句话。
“死了，都死了……”
老伴没听清张云生在说什么，连头都没抬起来问道：“跟你侄子换好东西了吗？”
“要我说现在这亲戚关系真不牢靠，几袋方便面而已，还要你这个当叔叔的拿东西去交换，他就该无偿孝敬给咱们……这场雪灾，总算是让我看透了一些人，没几个好玩意儿！”
老伴喋喋不休的抱怨着，良久之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她终于注意到张云生的异常。
作为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老伴一眼就看出张云生的状态非常不对劲，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是整个人都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不过出去了短短几十分钟，怎么好好一个大活人变成了这幅样子？
“老头子，你没事吧？”老伴上去拉住张云生的胳膊，关切的问道。
直到此时，她才听清张云生嘴里一直念叨着的是什么话。
死了？
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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