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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对人性的把握，若是真要自己蒙蔽自己、自己欺骗自己，那么再铁证如山的局面, 都能寻到一个不相信的借口, 达不到致命的效果。
董灵鹫在等待一个有效的时机。
一开始, 她对郑玉衡的家世背景虽然了解，却也只是微微点头，不作评价，因她见过天底下太多的苦命人，对寻常的苦难难免生出司空见惯的麻木。
但时至今日，董灵鹫却忍不住在这时候问一问他在哪里，有没有人陪着？
王婉柔见她有些分心，小心问道：“母后？您是不是思念父皇了。”
董灵鹫道：“何以见得？”
王婉柔说：“这是父皇不在的第一个中秋。”
王皇后坐在董灵鹫的左侧身畔，一众嫔御皆在此，而小皇帝则在右手御座上，跟太后娘娘稍微分开一段距离。
两人提及先皇，连孟诚都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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