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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黑夜下，旅馆里还亮着星星点点的光。
唐樘侧躺在陆予行的怀里，没有说话。
“如果有一天，我的病严重到无法支撑我活下去，”陆予行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你会阻止我离开吗？”
怀里的人微微动了一下。唐樘的声音有些闷，“……会的。”
“即使我被折磨得非常痛苦？”
“……是的。”
唐樘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胸前的衣领里。他像个贪婪的小孩，紧紧护住自己的糖果，不管糖果会不会融化，他都紧抓着不放。
陆予行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脑海里出现了一种猜想。
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把唐樘的脑袋。
“小自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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