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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简语从顾寒山居住的小区出来，又回了一趟新阳。这次他直接去了重症楼。
医生许光亮已经被叫回了医院，他现在就在孔明的病房里，在给孔明念绘本。孔明闭上了眼睛，慢慢睡着了。
简语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许光亮出来见到他，轻轻点头招呼。简语招招手，把许光亮叫到了医生办公室。
“他怎么样？有发病吗？”简语问。
许光亮道：“没有。阳阳没出现。但他一直挺兴奋，咿咿呀呀的，还想出去。我给他测了心率、血压，都正常。后来给他吃了药，念了念故事，他就睡了。”
简语问：“他有说什么吗？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吗？”
“不知道。当时楼里太乱，没人注意到他。保安发现有人跑出去后及时关上了楼门，那时候没看到孔明。”许光亮答道：“我到的时候孔明已经在病房了。他说大家都出去了，还说苦什么会保护他。语言表达上还是那样，说不清楚。”
“嗯。”简语点点头。不是“苦”，是“顾”，顾寒山的顾。
“以后别问他了，别刺激他。”简语对许光亮道：“让护士多盯着点，小心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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