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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璟拿脚勾了一把凳子，坐在程班主对面，用手敲了敲八仙桌面：“班主既然想对价格不满意，那我们再多聊聊。”
“聊什么？”
“李元。”
程班主嗤笑一声，没接话。
谢璟道：“我听他说，他说错了话，又挨了罚，伤得太重怕是也唱不了旦角了。”
程班主揣起手，哼了一声道：“是，之前出了篓子，打算让他接着演猴戏。”
谢璟摇头：“他年纪大了，演不了。”
“演不演得了，那就轮不到你来说了，得先问问我手中的竹鞭，我这戏班虽小，但也有几个孩子颇不错，他们天生也不会这些，谁从娘肚子里蹦出来的时候就会翻跟头呀？”程班主咂嘴，“还不是调教出来的，天天挨打，等打够了的那天，就学会戏了。”
这话说的不错，但真要这么下去，别说戏如何，人肯定是废了。
戏班里吃不了苦“逃”了的孩子也有，有些活着走出去，有些死在这里，并不是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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