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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便缩回脚, 甩开他的手站起来，“父皇。”
陆韶还跪着没动。
皇帝不快道，“他又惹着你什么了？”
“儿臣看他不顺眼, ”姬姮说。
她说的是实话了，陆韶从来没叫她顺眼过, 也就这两天她变了些，能跟陆韶好脾气说两句。
皇帝垮着脸, “没个体统，看不顺眼让他别往跟前凑不就行了，还把人叫近来欺负。”
父女俩已经很久没这样心平气和说过话, 皇帝虽然是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但他声调里却带着温情。
陆韶浅弯唇说, “是臣伺候不尽心, 让九殿下置气。”
“得了, 出去候着，”皇帝拍拍后脖子，转步往正殿内走, 侧眼望过姬姮, 示意她跟上。
陆韶搅了帕子，低声在姬姮耳边道，“殿下可不能再跟陛下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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