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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不想。”
“和我没关系。”
杨重镜闭上眼，脑子里全部都是他说完这句话时，季楠望向自己的眼神。
他烦躁得要命，恨不得立刻把脑子挖出去丢掉。
如果记忆可以格式化，那现在的杨重镜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清除。
季楠实在太会装了，杨重镜躺在床上，抬起手，手肘压在眼睑上，这样想。
他在深夜的寂静中沉默不语，听见自己的心脏有力地跳动。
又或许，不是季楠太会装，是他自己太没出息。
没出息到，哪怕亲眼看见季楠前一秒还和无事人一样，笑着说“发烧不会感染”，却还是会在他垂下眼睛说自己“难受”时，下意识地心疼和让步。
只差一点，就要将那个“好”字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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