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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断开了。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一股极度恐怖的气息向四周碾压过去，古木倒塌、百兽惊伏，短短一瞬间，一切形式都逆转了。
在长夜挥下第一刀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已经断了气。江应鹤看得清清楚楚，他见到小徒弟骨骼粉碎的手指握不紧刀柄，看到并不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地砸进修士的血肉里。
他的手掌紧紧蜷起，握住石洞中唯一一件利器，神情清醒，眸光却一点一点地阴翳下去。
一刀、两刀、三刀……
男人早就断气死掉了，他的躯体被砸得稀烂，血水和内脏混合着流淌下来，刀刃上的血珠飞溅起来，沾到了长夜的脸颊上。
他没有停手。
这明明是泄愤的举动，却在一刀又一刀的砸落下去之后，让人感觉到难以呼吸的痛苦。眼前的景象一片鲜红，血迹渗进石缝之中。
长夜浑身都是血。
他破损的伤口、断裂的骨骼，都穿出生长复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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