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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叙述老鼠勇斗蛇的故事。
在自然界的生物食物链中，老鼠是蛇的食物，蛇是老鼠的天敌。在平常情况下，老鼠是绝不会攻击蛇的。本篇故事新鲜就新鲜在它是奇闻——老鼠竟然主动攻击蛇了，而且还颇有类似于游击战的战术，“蛇入则来，蛇出则往”，终于迫使蛇吐出了已死的伙伴。但小说指认这只老鼠是“义鼠”，是把人的情感强加于它。
这篇写小动物的小说虽然简短，但颇有章法，尤其是作者虽然称小老鼠是“义鼠”，但并没有在叙事中加以议论和评判，而是“寓论断于叙事”之中，文中只是客观地描述小老鼠与蛇斗争的起因、过程、结果，让读者自己去判断。小老鼠给人的印象着实很深。
相比之下，小说提及蒲松龄的友人张历友用诗歌的形式所写的《义鼠行》，则认真地在写小老鼠如何如何“道义”，夹叙夹议，冠之以很多道义的辞藻，反而给读者的印象不是很深。
杨天一言：见二鼠出，其一为蛇所吞；其一瞪目如椒，似甚恨怒，然遥望不敢前。蛇果腹，婉蜒入穴：方将过半，鼠奔来，力嚼其尾。蛇怒，退身出。鼠故便捷，然遁去。蛇迫不及而返。及入穴，鼠又来，嚼如前状。蛇入则来，蛇出则往，如是者久。蛇出，吐死鼠于地上。鼠来嗅之，啾啾如悼息，衔之而去。友人张历友为作《义鼠行》。
据《聊斋志异》手稿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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