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小说

附:把历史本来面目写在纸上答《深圳商报》特约记者汤万君、魏甫华先生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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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袁老师,从您的简历看,您的大学和研究生学的都是经济学,但是为什么您后来的研究却转向了史学研究和哲学研究?

袁:环境和性格决定命运。1950年,高中毕业,少年多梦。国民党的专制、腐败统治推翻了;国家、政府、共产党在我心目中浑然一体;热盼为祖国富强出力,顺理成章选择读经济,于是,进了中山大学经济系。1957年从复旦大学研究生班毕业,反右派、人民公社化、“大跃进”,加上“拔白旗,插红旗”、批判“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接连不断;饿死人了,还要说:“东风压倒西风”,“敌人一天天烂下去,我们一天天好起来”,只能跟着上面的调子宣讲,不准越雷池半步;而且最基本的经济数据都成了机密,客观的学术研究成了不可能的奢望。可是,长期养成的对任何事物都要独立思考的个性,绝对无法容忍人云亦云的安排。环境与性格无法协调。于是,我就转向历史研究了。后来的遭遇证明,其实史学领域自由空间也很窄。顺便说说,尽管我在哲学系工作,但没有做过纯哲学研究。

历史在哪里扭曲,就要在哪里突破

问:可能大家对您印象最深的第一本著作就是《晚清大变局中的思潮和人物》,这本书影响很大。对我们有强烈震撼的是,您首先从史料和方法论的角度,对我们以往历史认识的颠覆。

袁:这部拙作的遭遇,也从一个侧面记录了社会文化的变迁。书在1991年就写完了,到处寻找出版社,一再碰壁。深圳毕竟是特区,思想开放一些,海天出版社顺利放行。十多年来,读者通过各种方式表达他们的理解和支持,使我深受感动。但另一方面,风风雨雨,故事不少。没有想到今年形势大变,有的文章发表后,各地报刊纷纷转载;甚至有些多年前的文章,也被编辑挖出来重新发表。这部书增订新版易名为:《帝国落日·晚清大变局》,改由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近日就要上市了。在这部书中,我追寻从中世纪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化的视角,重新审视近代中国的历史进程;基本的信念是“讲真话,讲自己的话”;必然的选择是用史料说话。不是我有多么高明,而是人们对连篇累牍的假话和套话十分腻烦,有机会听到真话,觉得新鲜、惊奇。

问:但实际上您的第一本著作是《中国现代哲学史稿》,在这本书里,已经有了您对历史史料进行分析的方法论框架。但是为什么您只写了上卷就没有再往下写了呢?

袁:《中国现代哲学史稿》在方法论上有几个特点:(1)把1840年至1949年的思想文化变迁看做是一个整体,不强分为近代、现代。(2)以是否“有助于中国的民主、独立、富强和社会进步”作为判断一切理论是非的标准。(3)改变哲学史就是阐释哲学家个人的理论的传统,从思潮变迁的角度去论述。(4)严格区分历史人物思想发展的阶段性。(5)申明“我只把我看到的历史本来面目写在纸上”。在20世纪80 年代初的中国大陆,坚持这些当然是有感而发。我后来的研究在方法论上是与之一脉相承的。

《中国现代哲学史稿》(上卷)66万字,从19世纪60年代写到1927年,1985年交给出版社后(1987年才印出),按理应该接着往下写,可是,1927年至1949年间,那些不能不涉及的人物和思潮容许我自由评说吗?命运注定我们这一代冀图说点自己的话的人,只能在缝隙中寻求话语空间!避之为上,只好掉头写晚清。

问:民族国家的历史与命运,可以说一直纠缠着您的整个思考,或者说,是现实而不是学术,首先决定了您那一辈学者的思想底色。

袁:我同意这样的观点:在某种意义上,一切历史都是现代史、思想史。我们那一代其实分化得很厉害。不管是无可奈何还是心甘情愿,大都成了驯服工具。反抗这样的命运的人很少。就我个人来说,九一八那一年出生,八年抗战和三年内战中长大成人;加上生活在不愁衣食的家庭,从小就养成买书、读书的习惯;生活和书本催促我思考,关怀祖国命运是顺理成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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