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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潜龙勿用:襁褓中的革命文艺 (第2/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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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史称“一大”的会议,通过了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纲领和第一个决议,决定以列宁的布尔什维克党为榜样,领导工人、农民、士兵进行社会革命,废除资本和生产手段私有制,夺取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直到消灭阶级,实现共产主义。大会的参加者之一毛泽东后来指出:“14自从有了中国共产党,中国革命的面目就焕然一新了。”

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一年召开一次代表大会,连续领导了香港海员罢工、安源路矿工人罢工、开滦煤矿罢工、京汉铁路罢工和一系列抗税抗捐斗争,直到帮助孙中山把国民党改组成一个强大的革命组织。天下大乱之时,也正是新的生命节节长高之时。在遍地革命火种的明灭闪烁下,革命的文艺也开始牙牙学语了。

曾担任过中国共产党最高负责人的瞿秋白在《“Apoliticism”——非政治主义》中说:

毎一个文学家其实都是政治家。艺术——不论是那一个时代,不论是那一个阶级,不论是那一个派别的——都是意识形态的得力的武器,它反映着现实,同时影响着现实。客观上,某一个阶级的艺术必定是在组织着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意志,而表现一定的宇宙观和社会观,这个阶级,经过艺术去影响它所领导的阶级(或者,它所要领导的阶级),并且去捣乱它所反对的阶级,问题只在于艺术和政治之间的联系的方式:有些阶级利于把这种联系隐蔽起来,有些阶级却是相反的。

艺术与政治、艺术与革命,说到底,是绝对不可分的。许多人觉得政治不干净、革命有血腥,于是便竭力回避这种看法,竭力把艺术装扮成偎依在怀里的长毛狮子狗。但忘记和回避艺术与政治关系的时代和人,都逃脱不了忘记和回避的代价。既不承认艺术的娱乐性,也不承认艺术的革命性,那么,所谓“艺术性”何在?有时候,说某些学者最愚昧,实在并不是愤激的玩笑。那些惺惺作态唯恐别人不知他是高雅的文化人的人,实在俗得不值与之一论。

艺术与革命最根本的相通之处在于,它们都是对现实世界的否定和反抗,他们的本质都是理想和超越,都是颠覆、毁坏和创造、重建。当它的程度较轻时,人们往往忘记这是革命而认它作“纯艺术”;当它的程度较重时,人们又往往忘记它是艺术而认它作“大革命”。其实,艺术就是革命,而革命也就是“行动艺术”,艺术家与革命家,在精神气质上是相通的。,所谓“文艺家与政治家的歧途”,他们乏间的争论、镇压,不过是在如何改造世界的方法论上的分歧。所以,艺术家可以随时变为革命家,革命家的“行动艺术”遭受挫折时,也会变为在纸上行动的“艺术家”。没有革命,艺术就不会发展进步;没有艺术,革命也不会成功兴旺。在这个星球上最懂得二者的血肉关联,把艺术与革命糅合得最完美的,就是中国共产党。一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一部绚丽多彩的艺术史。仅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个党也不愧为一个伟大的党。

但是,专门为了革命而创作的文艺却不一定是好文艺,原因正是它不懂得艺术本身就是革命,革命就在艺术中,所以跑到艺术之外去“单独制造”种“革命文艺”,结果是费力不讨好。这是人们往往不那么喜欢“革命文艺”的原因之一。不过,欣赏革命文艺恐怕需要端正一下心态,需要对创作和表演“设身处地”、“感同身受”,以“革命读者”的心态去欣赏才能得其妙处。反之,抱定了一副“反革命心肠”去挑剔艺术,那就好比贾政读《红楼梦》,简直一无是处了。

革命文学的正式兴起,是1927年以后的事。但在1921年,端倪已现。郑振铎在《文学与革命》中就提出为了完成文学革命必得有革命文学的出现。中国共产党成立后,把宣传工作放在首要地位。1922年2月,中共领导的社会主义青年团机关刊物《先驱》增辟了“革命文艺”专栏,发表了一些具有革命鼓动内容的诗歌。在广州召开的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一次全国大会上,曾作出决议:“对于各种学术研究会,须有同志加入,组成小团体活动及吸收新同志;使有技术有学问的人才不为资产阶级服务而为无产阶级服务;并使学术文艺成为无产阶级化,”1923年6月,中共理论刊物《新青年》季刊创刊宣言指出:“现时中国文学思想——资产阶级的‘诗思’,往往有颓废派的倾向”,认为中国革命与文学运动,“非劳动阶级为之指导,不能成就早期共产党人邓中夏、瞿秋白、肖楚女、恽代英、李求实、沈泽民、蒋光赤等,在许多文章中,介绍和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文学主张。”沈泽民在《我们需要怎样的文艺?》一文中说:“所谓革命的文学,并非是充满手枪和炮弹这一类名辞,并非如像《小说月报》所揭为标语的血与泪革命,在文艺中是一个作者底气概的问题和作者底立脚点的问题。”恽代英则指出:

“要先有革命的感情,才会有革命文学。”“倘若你希望做一个革命文学家,你第一件事是要投身于革命事业,培养你的革命的感情。”“若并没有要求革命的真实情感,再作一百篇文要求革命文学的产生,亦不过如祷祝(公)鸡生蛋,未免太苦人所难。”沈泽民的《文学与革命的文学》一文更详细地分析了革命行动与革命艺术的关系:

诗人若不是一个革命家,他决不能凭空创造出革命的文学来。诗人若单是一个有革命思想的人,他亦不能创造革命的文学。因为无论我们怎样夸称天才的创造力,文学始终只是生活的反映。革命的文学家若不曾亲身参加过工人罢工的运动,若不曾亲自尝过牢狱的滋味,亲身受过官厅的追逐,不曾和满身泥污的工人或普通农人同睡过一间小屋子,同做过吃力的工作,同受过雇主和工头的鞭打责骂,他决不能了解无产阶级的每一种潜在的情绪,决不配创造革命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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