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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稷也很无奈,他没有教过人凫水,这是头一次。他们殷人学凫水，都是直接往水里扔,扑腾几下吃点苦头，自然也就学会了。当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灌了一肚子水，然后就学会了。
姬稷想让赵枝枝继续扑腾，不要怕被水淹,最多再灌几口水。要想学会凫水，就得先学会喝水。
可是他抬眸一看，少女被水呛得眼睛鼻子通红一片,眸底湿漉漉,小嘴高撅，桃花般娇嫩的小脸狼狈不已,闷闷望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大坏人。
姬稷到嘴边的严厉教导及时咽回，他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一件事但凡开了头，就要做到底。比如说凫水,他打算用一天的时间教会赵姬,一天够了,他原本这样想。
“要歇会吗？”姬稷低声问。
赵枝枝猛点头。
姬稷托起她往上拱，赵枝枝嘿啾嘿啾从池子里爬出来，爬到池边铺开的草席仰天一躺,长呼一口气。
好累。
学凫水真的好累。
比和殿下欢爱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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