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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 干得不错。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对有才华的年轻人，纪松柏向来不吝鼓励，只是依旧对祁修的能力感到好奇。
祁修微微一笑：“纪教授, 我也只是怀疑和推测, 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的话很谦虚, 纪松柏却并没有因此真的觉得祁修纯靠运气。
瞎猜都能猜中，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你总不可能猜测就下定论, 你当时为什么怀疑？”纪松柏追问道。
祁修走到画跟前：“这画的表面有一种特殊的光泽, 也就是这种光泽让别的专家判断这是印刷品, 可是这种光泽实在是有些特别, 里面带有一些闪光, 而且还有少许石墨粉。所以, 我怀疑光泽来自某种固定液，印刷品不需要这种固定液, 不过画作就不同了。”
纪松柏点点头，其实他在靳木桐说这画有问题的时候便也仔细观察过了, 他当时也因为这光泽怀疑这幅画也许是真迹。这其实并不难判断, 应该当初购藏这件作品的工作人员一时大意才会造成这样的纰漏。
只是难就难在，在这样的场合, 这么仓促的时间内, 能够心细如发的发现这样的错误, 极为难得。
在场这么多文物界的专家, 却被这年轻人抢了先，也算是给他们故宫代表团长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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