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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一思索，问：“你旁边有人？”
季寥阳说：“嗯，就是你想的那位。”
陆星凉没吭声，他向来讨厌被人试探，季寥阳敢这么直接打电话过来，无非也是因为足够了解自己，那他就更应该知道，这样会让他不高兴。
怕对方直接挂了电话，季寥阳连忙说：“你先别生气，我这也是没办法，其实是有个大投资商跑路了，剧组现在……有些缺钱。”
听他这样说，陆星凉自然也意识到恐怕不止是“有些缺钱”，否则季寥阳断然不会这样做。
陆星凉沉默一瞬，问：“所以俞总满意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收着语气，俞夜听到冷哼了一声：“我本来就没打算换人。”
顿了顿，他又说：“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可你了。”
这话让陆星凉觉得有些莫名，他有时候实在是无法理解俞夜的言行，他说：“俞总大可不必如此担心，祁笑他……并不喜欢我。”
说出这话比想象中要轻松许多，明明是他早就验证过的事实，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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